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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走来。
梨锦一手牵住司徒幕的手腕,拉他在梳妆台前坐下,嘴里嘟囔着,“披头散发,像什么话。”
“……我束发了。”司徒幕无声叹气。
话落梨锦淡淡看了眼握在手心散落的半束青丝,眼神仿佛在示意道,你束发了?
刁钻的角度让解释的言语霎时变得苍白无力。
不等司徒幕辩解,梨锦动作干脆地握住他脑后的发带轻轻一扯,发带松开的一刻,乌发如瀑布般顷刻散落,垂在肩旁,锋利的轮廓染上柔和,云雾般的清冽干净的淡香扑鼻而来。
似林子深处的湖泊,澄净清润。
与此同时,司徒幕盯着铜镜发生的画面,眼眸倏然睁大,瞳孔微缩颤了颤。
梨锦眼下顾着梳理掌心的发丝,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纤细葱白的手指穿梭在浓密的黑发间,格外显眼。
层层叠叠的乌发黑似漆,她不合时宜地想到今早自己青丝的触感和厚度,心底暗暗羡慕一把。
顺滑浓密的手感,梨锦没忍住假公济私趁机多摸了一会,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以至于忽视了某人红的滴血耳朵,像是温润的白玉抹上了颜料,且有着越来越红的趋势。
细细麻麻的感觉自发根传来,惹得一阵颤栗,平整的衣摆被平放在上的五指抓出杂乱的褶皱。
司徒幕咬住下唇,没好意思提醒梨锦已经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
方子寻在院落等他们来用膳,半天没看到人影,连去唤人的司徒幕也一去不回。
生怕出了意外,再加上沈素玉在厨房忙活,自己不好闲着,处境尴尬。
昨晚厨房说不出的古怪的情景历历在目,方子寻下意识头皮发麻。
未知的东西最是容易惹人惧怕,在沈素玉转身的一秒,方子寻连忙指了指梨锦所在房间的方向,一副客人为主着想的模样,“怎么回事,怎么可以让主人等客呢!”
他们两个不会丢下我了吧?
“沈姑娘您先忙,我去找找他们两个!”
话毕他气势汹汹地朝厢房的方向大步迈去,沈素玉看不到的角度,方子寻额头布满了冷汗,神情欲哭无泪,只是强装镇定。
方子寻未料到的是,自己认为勉强的演技在沈素玉看来像是笑话。
待脚步声走远,沈素玉不紧不慢回头,只见方子寻脚步太急,不小心踩到石子踉跄了一下,又装作没事人继续走。
不知哪里戳到她的笑点,沈素玉背过身扶住灶台轻笑一声,脊背因着笑声小幅度轻颤。
与那边的小坎坷相比,梳了一盏茶时间头的二人画面稍显宁静安好。
方子寻恰好不好的撞上了这一幕,有一瞬间他觉得自己不应该在这。
面对皮笑肉不笑的沈素玉,方子寻宁愿挨司徒幕的眼刀。
“你们原来一直在这梳头吗?!”
方子寻有点抓狂。
梨锦不冷不淡地瞥了眼他,镇定自若地捞起余下的乌发束起一个普通高挺的马尾。
预备绑发带时,她动作慢半拍,握住发带的手停在半空,目光犹豫,最后也没说什么,自顾自将马尾固定打结。
发带而已,自己也不用,当送他了。
司徒幕耳朵上的热度早已褪下,头发束好的那刻,他暗暗松了口气,迫不及待地直立起身。
布料轻柔的发带自掌心划过,好似羽毛轻轻挠了一下,梨锦不禁多看了眼他,继续沉默。
那只被发带蹭过的手垂在身侧借着衣袖的遮掩微微蜷缩。
“沈素玉目前不会贸然出手,你怕什么?”
气氛渐渐正常,方子寻放开动作瘫坐在贵妃椅上,无神望天,“你根本不知道,她看着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