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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经历,让她心胸开阔,心怀怨恨的概率几乎不大。
加上微生砚对姐姐的在意程度,阵眼人选不言而喻。
竺听澜只是象征性询问,没有过多干涉,她嘴里轻哼着不知名的小调,不知感受到什么,眸子兴味盎然。
沈素玉袖摆半掩手腕,一对银镯映照着月光的银辉,发出微弱光亮 。
对于身为愿灵主人的竺听澜来说,空气飘来的味道并不陌生。
一改方才的索然无味,竺听澜眼眸周边时不时发出红晕,她趁着微生砚出神的空隙食指微动,霎时银镯最后一丝清亮也无,如同明珠蒙尘,淹没在尘埃。
不小心泄露气息了,就休怪我残忍。
布置好一切,确定万无一失,竺听澜继续哼起小调,抬步迈入林子深处,身影离光源越来越远,逐渐被黑暗吞没,好似幻觉。
倏然,女子停住步履,举目望去,声音低地几乎融入吹过的晚风,“还差一点。”
“这是你们应该偿还的。”
下一秒,呆过的方向传来少年痛苦的喊叫,竺听澜毫不在意地拨弄灯柄流苏,仿佛脱离红尘之外:“凡事皆有代价。”
“无论结果如何,都是你自己所选。”
隐约间,绛纱灯中貌似少了些什么,本来充盈的魂魄光比方才黯淡了些许,变化极小,稍不注意便会忽视。
微生砚为了防止自己误伤到沈素玉,将她打横抱起慢慢走进庙宇,放在了干燥草垛上,而后取下腰间刻字的玉佩,小心翼翼塞到女娘蜷起的掌心。
他目光眷恋:“阿姐别怕,我在这。”
话毕,少年不由看向阵法中心的漩涡,按照白衣女娘的法子念咒施法,生魂慢慢从身体剥离,朝着沈素玉的方向飘去,轻轻覆入,无数根黑线如藤蔓生长,以迅猛之势缠住躯体里的生魂,吸血般抽取生气。
阵眼已成。
蛊虫像失去导向,横冲直撞,眼看快要爆发失智,顷刻,本该倒下的少年只闭眼一瞬,又很快睁眼,与方才不同的是瞳眸周边泛着血色。
这分明是中蛊的状态,微生砚留了一魄来操控自身躯体,加上噬魂蛊来加强达到正常行动。
玉佩因他长年累月的携带,早已沾染了自身气息,如此,即便蛊虫失控,也不会靠近沈素玉半分。
所以,方子寻逃到庙宇里头时,为何蛊虫忌惮不敢入内,分明是忌惮留有微生砚气息的玉佩,误判为微生砚在此。
至始至终,他都在为沈素玉考虑,亦是忏悔。
有时,几秒的时间,足以扭转结局。
后续事情发展,不用再看,梨锦也知道大概缘由。
生魂总会消耗完,微生砚需要魂魄来维持阵法,便有了“祭山神”一事。
故意偶遇,邀人住宿,让他们“无意”知晓真相推测查问,揭露人心丑恶的同时,利用陈淑引起同情心诱路人陷入圈套,成为阵法养料。
只是不巧,遇上了梨锦,也算他踢到了铁板,偷鸡不成,蚀把米。
梨锦手扶着树干,目光滞愣,司徒幕理解她此时的情绪,没有出声惊扰,默默守于她身侧,待她缓好状态,扶住她的肩膀,轻唤:“阿锦。”
梨锦此刻沉浸于自己情绪,恰好错过郎君心疼担忧的一面,未察觉旁者异样。
自梨锦情念渐褪,她对外界情绪的感知越发迟钝,甚至需要从旁人口中得知。
司徒幕知晓这件事无可奈何,便小心藏好自己心思,不让她发觉,徒增忧愁。
可一直得不到回应的感情,真的无怨无悔吗?
方子寻看着吊儿郎当不着调,心思却敏感细腻,进满月村前,趁梨锦撑伞走远透气,曾试探问过司徒幕。
司徒幕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