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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不会回头。
可这次即便见到了,结局注定不会太美好,魂魄没有实体,更别说是即将消散的残魂。
回忆里那抹温热的温度最终只存在于回忆,江雨月扑了个空,她不敢置信地睁大眼,蓦地回头,眼眸震颤。
褚声垂在身侧的手早在察觉江雨月跑来时,习惯性举起,此刻他动作僵在空中,一动不动。
他没有勇气回头去看江雨月的表情,不用想都知道是怎样一番境况。
奈何时间不够,褚声深吸一口气忽地转身,心口像是有东西紧紧攥住,一阵抽疼。
“没来也好,故意躲着也罢,我从来没有怪过你。”
“这次,是真的见不到了。”
江雨月再也忍不住喉间的哽咽,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混杂着雨水,“不要……我不要。”
雨水打湿女娘的青丝,衣衫,紧贴在玲珑的身段,水珠从额头划过眼角,顺着脸庞轮廓从下颔低落。
一时分不清是雨水,还是眼泪。
江雨月只觉脚步如同灌了铅,沉重缓慢,时间仿佛在此刻静止,忍住的眼泪夺眶而出。
她用尽自己的所有的力气走到褚声面前,双手捧住他的脸,明明摸不到,她却依旧执着。
手指描摹过昔日熟悉的五官,穿过褚声的脖颈虚搂住他。
“你送我这么多的礼物,我未回过礼。”
褚声无声叹气,即便知道是徒劳,却还是下意识提起袖摆遮向江雨月头顶:“是我甘愿。”
“那些日子是我摇摆不定,让你一个人面对谣传。”
我只是,害怕你遭世人指点,千夫所指。
想此江雨月越发泣不成声。
竺听澜轻快的语调言犹在耳:“我会把褚声做的事散播全城,你觉得,等着他的结果会是什么呢?”
褚声听了忽而一笑,嘴角苦涩,“你现在这般,我怎么忍心拉你和我一起落在风口浪尖。”
他不厌其烦地一句句回应,想要和江雨月说多一点,再多一点,可惜再多的话语,还是没能说完。
褚声向后退开几步,低首细细看着江雨月的面容,想要将女子的模样牢牢刻在脑海。
“我们,我们还没有成亲。”
“……”
这次,褚声没有立刻做出回答,江雨月默默低首用衣袖擦干眼眶,答案默契地心照不宣。
“确实是桩遗憾事,真想看你穿红衣的样子,一定很好看。”
太阳初升,薄雾弥漫的清晨,因着下过雨的缘故潮湿清冷,云雾缭绕间露出明亮的曙光。
褚声看了眼天际,时间已到,他张了张口,千言万语辗转在嘴边只成了句,“不要哭。”
话音未落,虚无的身影化作零星点点,江雨月慌张地伸出手试图挽留,结局徒劳无功。
洁净的裙摆泥泞不堪,在灵魂消逝的一刹那,眼睛里某种光也跟着熄灭,如一潭死水惊不起波澜。
司徒幕不知何时走到梨锦身侧,低声询问,“现在怎么办?”
梨锦瞥了眼黯然神伤的江雨月,抬头看向天际,“不需要我们做什么,外面有人会接我们出去。”
外面江雨月的闺房,子规忐忑不安地立在梨锦二人身边,眼神紧张,心跳扑通扑通的加快,总觉有事发生。
果不其然,褚声离开的下一秒,子规脑子里闪过一道白光,混沌多日的思绪瞬间清明,遮住答案的云雾悄然拨开。
“子规声里雨如烟,就叫子规吧。”
“青鸟寿命短,阿月知晓难过多日了,找个时间将你送出去希望能好点。”
原来她在褚声身边待的最久,是褚声对江雨月的愿念而生。
沾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