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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下一个目的地需要的盘缠,画面一转今早所剩不多的碎银子。
孰轻孰重,心底的杆秤不得不向现实低头。
“先说说,你是怎么做到被人撵着走的,我记得这处的嬢嬢伯伯待人挺和善的。”
刚想好打发措辞的司徒幕在梨锦开口的瞬间,及时将欲要脱口的话语硬生生咽了回去。
一口气哽在喉间,不上不下。
梨锦才不管他,目光停留在方子寻身上,听这个不善言辞的小公子耐心解释。
方子寻过于紧张,没注意梨锦和司徒幕隔空的暗流涌动,不好意思地低头轻声道,“想必坊间传闻早已传烂了。”
“他们说……”
事情回到半个时辰前,卖荷包的大婶正和隔壁新来卖花的姑娘嚼舌根。
“这褚声啊,贫民改不了劣根,攀上枝头真以为自己平步青云了,私底下的小情人直接闹到人家江小姐面前。”
“说希望江小姐离开他,真是让人笑掉大牙,不止如此,还辱骂江小姐,我收摊那会,江小姐往回走的时候,小脸啊,惨白惨白的,一看定是气狠了。”
卖花女听了捂嘴惊呼,跟着大婶附和起来,“这不妥妥的负心郎吗?我从前只在说书的听过,还是头一次遇见,真真是长见识了。”
“就是啊,江小姐回去之后,褚声不知道这段插曲,如常递了帖子上门,却不知怎的,江小姐给拒掉了。”
说到这,大婶一脸鄙夷地把一支青鸟簪挑了出来随手往旁一扔,簪子从地上滑出一段距离,到了方子寻的脚边。
方子寻发觉面前的物什,不紧不慢地弯腰捡起,抬眸顺着簪子滑出的位置看去。
大婶分毫不觉,继续朝卖花女绘声绘色描绘当天的情景。
“结果怎么着?”大婶伸出头张望四周,抬手捂在嘴边小声道,卖花女见她神神秘秘的,也起了好奇心,附耳过去。
“有人看到白衣姑娘和他坐在石桥那块的凉亭里,似乎起了争执,隔的近的船夫若有若无的听到江小姐的名讳,下一秒便传来二人的争吵声。”
大婶话音未落,方子寻立马愤愤不平上前争辩,朝她们喊为什么不能是白衣姑娘挑拨离间,褚声发现找她理论。
大婶闻言一改刚才的语调,听到有人为褚声洗白,大声招呼附近的商贩行人,话语尖锐。
“大家听听,这是什么人话,褚声他就是个贪慕虚荣的凤凰男,居然有人替他狡辩。”
“我问你,为什么这姑娘偏偏抓着江小姐,她和褚声没关系又为什么挑拨他和江小姐的关系!”
“乡亲们,收拾这个胡言乱语的混小子!”
回忆结束,于是便出现了方才乌泱泱声势浩大的一幕。
梨锦不知想到什么,鬓边的碎发挡住面颊,眼神意味不明。
司徒幕看到她细微的变化,双手抱在胸前,一言不发,对方子寻的所作所为无言又好笑。
“江老爷是青鸟城出了名的地方父母官,自从来了这,每天兢兢业业,眼下的情况是褚声负心,江小姐是他女儿,百姓自然爱屋及乌。”
“现在的情形你替褚声说话,可不就是欠骂。”
“我是觉得眼见未必为实!”
梨锦没管他们之间的争吵,拿起面前没有动过的山楂糕,语气辨不清情绪,“白衣姑娘和江雨月说话的时候,有别的举止吗?”
方子寻虽然脾气上头,面对问题还是保留一丝理智,停下争辩挠了挠头,尽可能回想能记住的所有细节,一时忽略了梨锦不客气的称呼。
就在红润甜渍的山楂糕被梨锦咬住的一瞬,方子寻灵光一闪,趴在桌上的身形突然直立,恍然道,“对了!白衣姑娘递了一面掌心大的铜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