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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了些了解,各项事务可以慢慢推进,再睡不着反而有殆于职。再者,丰娘也时常在耳边唠叨,说他不尽力可不行。
“啊?”陆笙不愿意,她好不容易拥有的私人空间她才不想被打破。
崔息自知理亏,先前还说“分房而睡”,于是他沉吟片刻后问:“七日一回可否?你我夫妻却不同房,丰娘疑心。”
陆笙听了他的解释觉得有道理,七天一次也不是很频繁。
“那屋子剩下的陈设……”
“自然由我付清。”
陆笙顺畅了,到时候自己睡阁楼,他睡楼下,不但解决了同床尴尬,还拉到了赞助,完美!
看她这样开心,崔息也欢喜。
“云尘会弹七弦琴么?”陆笙想到丰娘跟她说过关于崔息的本事,说他会的很多,在一众贵族子弟中也是一骑绝尘。尤其是七弦琴,多少人为他的《流水》倾倒。
崔息笑得有些自得,陆笙第一次见他这样的笑,依稀可见从前疏狂,老皇帝叫他去当探花,在众人面前跑一跑也变得可以理解。
“那请你为我奏一曲。”
“夫人想听什么曲子?”
“那便奏一首《流水》。”
崔息从墙上将自己的琴取下,为陆笙调琴,青色檀烟模糊了他的面孔,乐声潺潺,指法之下是失去了时间与空间的永恒山水。
陆笙不懂曲子,但某些片刻里,他太像自己在少女时想象出来的某种人。陆笙偷偷擦一擦眼泪,像一个孤独漂泊的旅客恍若与故乡的从前再相逢,明明蜃楼一般,也明知是假还是忍不住往前走了两步。陆笙擦泪的时候又疑惑,难道自己还没有融入这里吗?她真是不合时宜冒出来的人间鬼。
崔息没有停止演奏,但他为陆笙神情而惊讶,明明虚离地望着自己却红了眼睛,她泪水如流水。他心里震荡,以至于一首《流水》居然弹错了两处。
这时秦厌正往阿木凌那赶,他租了一辆宽阔牢固的大马车,足够装得下她们母女的所有东西,只是赶车时候他总觉得有人在盯着他。
这种直觉不会有错,秦厌一只手驾车,一只手垂着,身体微微往后靠摆出松弛的模样,若是有人这时候不怀好意靠近,他的刀会开出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