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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道士能有阿郎与娘子相处得时间长?再说了,我对娘子可有数得很,娘子若真有私情,断不会如此!”沈管事很肯定,哪怕娘子对公子无情,也不会做那般事,她是个很讲信用的孩子,而两个人成夫妻,最要紧就是这两个字。
“那我再去听听。”
秦厌转身要走却被沈管事一把拉回来,语气稍重地指使他:“看什么看?去给公子烧水!尽量多烧些,我们从外面回来,娘子又是病体,我们也该洗洗,别把外面不干净的东西带回来给她,记住了吗?”
“好,我记住了!”秦厌点点头。
沈莲丰叹一口气,这个家必需有自己,否则怎么支撑得了,又觉得娘子实在辛苦。她方才去厨间看了,元日的大菜娘子都做好了,大锅子闷着只需热一热便好,这一次真是阿郎的过错。
她又想起福圣公主来,公主成婚时总说一个家就好比一艘船,两人合力才能划向前,否则就是打转。偶尔她也会讲些不能被听的话,会遥想自己年幼时的皇帝,那是一位女皇帝,千万人拜伏在她脚下,寂寞又风光,可惜自己做不到。
“害,胡想什么,今日是元日,该欢欢喜喜的。”沈管事准备去拿自己给娘子买的兵器。
冬天的白昼短,天色不久后就变阴变暗,似乎有风雪在云间聚集。
阮清淮没有待满那一个时辰,秦厌洗完准备去听一耳朵的时候他朝外走去,北风吹开他的衣衫,这人行步如鹤,挺拔如松,动态之下仿佛真是那天上的仙人。
崔息曲肘于案,养神沉思,沉思那一份不明的心情。他想自己到底是因为自私占用而嫉妒,还是因为其他而嫉妒?
不知多久后,崔息听到一记焰火向天爆开的声音。此时屋内没有灯,绚烂只有一点点彩色的光,微明不亮。
他试图再次捕捉,门外响起来秦厌的声音,他喊:“阿郎,笙姐姐好些了,快来吃团圆饭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