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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答:“没事的,只是风大。”
“好,夫人当心。”崔息又恢复他云淡风轻的模样,点点头迈步准备离去。
在他关门之前,陆笙忽然开口:“崔大人,您口中时常夫人来又夫人去的,那你把自己当我夫君么?”
崔息想说“当”,但话说不出口,彼此互为当事者,一个“当”字糊弄不了。
“你不愿意做我的夫君,又偏偏如此照顾我,崔郎,你有愧还是心中有鬼?”陆笙托着下巴,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她的眼神虽不如阿木凌凶恶,但话却绵里藏针,一针就探出几分虚实。
“我不是。”
“什么?”透过那一条缝的声音被挤压过,陆笙听不清。
崔息开门进来,用自己的背将两扇门靠住,他看着陆笙的眼睛说:“我没有断袖之癖。”
“那你为什么娶我?我一穷二白崔大人不是掩人耳目又是什么?”陆笙抓住了主导权,逼问他。
“是各取所需,四年后我会出家你得自由。”崔息对那张工匠卷子的疑惑去了大半。
“什么?”陆笙瞪大了眼睛,难道是被无法违抗的命令催婚,然后随便选的人?而正巧自己又在他面前刷了次存在感。
“出、家。”崔息再次重复,掷地有声。
陆笙大脑飞速思考,将事情前后捋了一下觉得勉强说得通。他和自己睡在一起但真的就是你占左边我占右边,一点也不越界不勾连,还坚持要分房。又怪不得沈管事夸的词都是“仁慈”。
崔息的直觉告诉他,跟陆笙坦白似乎是良好的开端。果然,陆笙听了自己的话不再那么敌意,她偏头思考着说:“我的家乡有一种关系叫搭子,那我和崔郎就算夫妻搭子。”
“搭子?”崔息不太理解。
“譬如划船,你是左船桨我是右船桨,而崔宅就是小船,崔宅之外是广阔湖海,我们同舟共济,是朋是友。”
陆笙的比喻一如既往地新奇,崔息背靠在门上朝她点头,这事居然被推进了,本来他打算再熟悉一些以后托出。
只是崔息脑海里又马上浮现她叽里咕噜的那段话是讲自己和她“偷情”的画面,还有她笑眯眯弯起的眼睛。陆笙似乎很不在乎自己的名声似得,但是又非疯癫,他很羡慕。
等崔息走后,陆笙把门栓上。
她没有说实话,被风吹开门不是常事,只是因为自己忘了上门栓,她之前笃定他会因为某种责任而来,但他却没有。盆里的炭火冷却了一些,陆笙不再思考赶紧钻进去继续睡,快睡着的时候心里滑过一丝觉察。
不对啊,好像没有逼到他死角,这一场婚事总感觉受惠的必定是他多一些,所以背后绝对有其他理由?算了,四年之后我走我的独木桥,他都他的阳关道,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陆笙如此宽慰自己,又对自己强调:只消记住他欠我一手。以后吃饭买菜再不扣扣索索,特别是自己偷偷吃宵夜还被发现的时候。
第二日早上,秦厌看到陆笙和自家公子都有了黑眼圈,就连阿木凌的眼周也是青青的,他问:“你们怎么了?昨晚上有什么事吗?”
阿木凌看陆笙一眼,斩钉截铁地说:“没有,绝对没有!”
“那就好,我还以为怎么了呢!”
阿木凌扯了扯陆笙的袖子,叽里呱啦地又是一通说,秦厌不满意地说:“讲什么呢?有本事说出来给我听听。”
陆笙说:“没什么,在说山蚂蟥和熊。”其实阿木凌说的是当心崔息,这个男人看起来文绉绉的却会把同伴迷晕了跟你偷欢,还不如白牙齿的狗。
秦厌听着是山蚂蟥立刻嫌恶地离开了这片语言构建的是非之地,早上听这个有些太冲击,他还要吃饼呢!
阿木凌的阿娘正笑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