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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要吃亏的,老头子我年纪大了,早已失了进取之心,下次这事就不必再叫我了。”
众人愕然,谢老爷子这是不打算追究谢栖真的错么?
谢栖真立刻行下大礼说:“儿愿受责罚,为谢家谋取是真,不合礼法也是真,凭老爷子惩处。”
“呵。”谢莘忽然笑一声,睁开快要被皱纹掩埋的眼睛看着谢林这大女儿,他忽然问谢林:“你那野种呢?”
众人眼神齐齐落在他身上,谢栖真也看着自己的父亲。
谢林的脸赤白交加,最后如实回禀:“已断了关系,不知在何处。”
“嗯,做得不错。你家有这顽劣儿已足够了。好,年老体衰支持不住,顽劣儿,来,扶我一把。”
“是!”谢栖真心中大喜,自己赌对了。
如今的永平县已经有了变势,不再是从前,求变才是唯一解法,这种天高皇帝远的地方,就该压县令一头。
她听闻谢家曾经早对铜矿以后有过规划,只可惜水道堵下,一切法子都化作云烟。
谢栖真扶着谢老爷子,心里默默感谢灵琅,没有她,便没有今日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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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息急匆匆赶回家的时候陆笙正在退休居里试她新制的生铁挂钩,这挂钩可以烤鸡和吊鸭,也是陆笙画了不太精确的图纸然后杨珞云落实的。
“云尘?怎么这么慌张?”
陆笙把买来的鸡转一个面,再拿板子将炉口封上,转过来的那一面已经有了金黄的颜色,加上飘散在空气里的香味,陆笙有点等不及吃这个试验品。
“阿乐,你……”崔息以为她还不知道自己家被烧毁的事。
陆笙极在乎家,崔息知道的,这样子只能说明她不知道,可桌子上又摆着一把满是灰烬的长刀。
“哦,你是想说谢家人把我家烧了这件事吧?”陆笙左右调整了一下盖子,边调边问。
“是,阿乐准备如何处置?”崔息已经决定,如果陆笙再不追究,他就要替她追究,去年他们握手一起度过的熊袭案已经赋予了些他操作的眉目。
“那当然要打回去,圣人都以直报怨,我难不成还要伸另一边脸给人家打?”
“之前那谢栖真割了你的弓弦,阿乐那时为何不以直报怨?”
陆笙头歪一歪,似在回想,片刻后她答:“她割弓弦的目的是破坏公家炸石,是想一家独大,可能只是正好选了我。
崔息一时不知怎么说,她万事都分得太清楚,将自己也摘出了明明事关自己安危的事情里。
“可是她烧了你的家,夫人。”
“是,她烧我家的屋子就是欺软怕硬,若她真敢,有本事烧了这县令府邸,所以这就是私仇了。这种事我们江湖上有江湖上的规矩,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陆笙看到崔息比自己还生气就问他:“儒家弟子说‘家’,敢问云臣,何为家?茅屋一间是家么?有名义上的双亲便是家么?”
崔息沉默,若在以前他又确切的答案,可现在,他只能沉默。
一切礼法在心里如过火焰,其中一些东西化作了烟。
“对不起。”
陆笙没有想到崔息会对自己这样说。
“我把你也变作了身不由己的人。”如果不是选择她成婚,就不会有这样的事,甚至如果有这样的事,她不必顾着自己的名声。
“云尘……”陆笙很难在这个时候说他把自己看得太重这句话,因为自己也一样。把自己看得太重,太过极致后便会陷入道德泥沼,以为自己长于他人,以为自己可担更多责任。可明明只是血肉之躯,是普通人,既没有恒久的生命,也没有解开所有疑惑的智慧。
又说什么身不由己,无所凭借生存天地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