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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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伤痕,两三步走近被束住的吴大柱,上去高扬起手,干脆利落的扇了一巴掌过去,原本就肥胖的脸上,直接高肿起来。
“你在这边狗叫些什么,一天天只知道喊着不守妇道,你不就多了个那玩意,一天天的有什么可骄傲的。”“不过不用怕,反正你马上就要死了也用不着,我好心一把帮帮你。"姚瓶直接下狠脚往下面踩过去,整个县衙响彻起彻痛的哀嚎,在场的所有男人后背冒出丝丝的凉意,没人敢再正眼瞧这位勾魂美人。
衙役之前就接到了自家县令的眼神,在旁边瞧天瞧地,就是不看这两人,原以为姚瓶只是扇几巴掌出口气,没想到在所有人没反应过来时,动作又快又准,最后只能在吴大柱的痛苦呐喊中,把人给带出去了。
“我没想到啊。"姚瓶嘴角一抹微红的血液,顺着脖颈一路滑下,她随手用手一抹,半张脸都是血色的模样,原来童年一直在噩梦里缠绕的那座无法逾越的高山,实际上也不过是一戳就破的纸:“大人,姚瓶在此,任杀任刮,皆随意。”就在许行知还在想该如何处置姚瓶时,百姓席位有一个年长些的男子站了出来,一副想为县令大人分忧的模样:“大人,那吴大柱杀人偿命是他该死,但这姚瓶,一看就是狐狸精转世,勾引辗转在他们父子之间挑拨离间,才会导致现在这种情况出现的啊。”
“不然吴大柱就算是疯了,也不可能杀子啊,只需要大人把人交给我们,该浸猪笼浸猪笼,或者大人您有些什么其他的要求,小的都能照做。”
“哦,你就那么有经验?"许行知面无表情,语气带着丝丝的冷意。
那白须男子却完全没听出许行知话里的情绪,还以为自己被认同了,美滋滋道:“放心大人,这时间美好的女子太少了,一个个的都想着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我从小见过浸猪笼的女人,那可多了去了,我们家老老老祖宗,曾经还有过贞节牌坊呢。”
“佟有。”
“在。”一下就察觉到了自家县太爷语气不对,早就在旁边候着的佟有几步上前应声道。
“把人给我送出去,就说我许行知见不得浸猪笼这种事发生,以后谁敢在南新县这么做,严惩不贷。”“是。”
视线落回案件上,许行知最终缓缓开口:“吴大柱故意杀人,判斩刑;姚瓶仗三十,徒一年。”
姚瓶郑重其事的跪下磕了三个头:“多谢县太爷恩典。”老子杀儿子,多稀奇一件事,原先杨县令在这边待了那么多年,都没有这般的大事发生,这许县令一来,什么好的坏的稀奇古怪的全都来了。
在县衙听了庭审的人绘声绘色说起两个女子互殴的场面,流言在散落中,慢慢的失去了原本的味道,而把视角落在那姚瓶如何′共侍二夫',更有好事者,撰写出一些私密香艳的图画和本子,供人观摩。
明明是吴大根杀人,但指指点点的留言中,却是更多人无意识的唾骂姚瓶和刘花,什么不守妇道,狐媚子,甚至更离谱的男人在茶馆大放厥词:“吴大柱杀儿子,要是刘花是个好媳妇,就该说吴宝根是她杀的,给他们家那个顶罪,家里的大老爷们才是天。”
结果下一秒就被茶馆的老板娘泼了一脸:“滚。"给灰溜溜的赶出了茶馆。
老板娘一脸阴阳怪气:“县衙的案子我也去了,那吴家不要脸吃绝户,贪图人家的方子抢走,后面吴大柱自己不是个东西杀子,你们天天在这里喊姚瓶姚瓶,不知道的还以为姚瓶把你给捅了这么恨。”
这个案件来的突然,许行知这几天把全部的精力都耗在里面,这么一结束脱离开来,反而有一种茫然的无措感。案子不算难,甚至并没有说像影视剧里的那样,从细微之处找出线索,最后抽丝剥茧的一层层把真凶给找出来,只是派人去把最基础的信息整合起来,稍微动点脑子就能想清楚。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