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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当天给你送礼物。”
“早知道就白天和你的那破酒一起给了……”祁澈嘟囔道。
“我那可不是破酒!”辜振越哈哈大笑,“不过,这说明你确实没我有先见之明。”
季无虞被他俩一唱一和给逗得心里倒有些过意不去,“不好意思啊澈澈,姐姐只是心里头有些烦闷,想自己走走,难为你这般担心了。”
又见祁澈还在那瘪着,摸摸他的小脑袋,道:“还没到子时,澈澈的礼物不算迟到,而且,很好看啊,喏,我带上了啊。”
季无虞发已散,她便拿着这根簪子随手盘了个不算发髻的发髻,朝他一笑。
“生辰长乐!”
这个粉糯糯的小奶娃子皱巴巴的脸仿佛也和着烟花一样绽开来,他如今发刚及肩,双鬓边还掺着两撮鬈毛,季无虞隔着灯光去看他被点亮的眸子。
若以泓明秋水概之,仍觉不恰,过后思索许久,只觉晨晞下菡萏角尖犹未干的清露方可拟。
“为什么这么盯着姐姐看,是不好看吗?”季无虞忍不住问他。
“才没有呢!”祁澈忙摇头,笑嘻嘻地搂过季无虞的脖子,“就是因为姐姐太好看了,才盯着姐姐看的!”
季无虞颇不自在地轻咳了两声,把额头上的帕子取下来丢到一边去,“不过我还是得和你算算账。”
“啊?”祁澈连忙缩了脖子,“算什么账啊……”
“我前几日见你食指有伤,便问过你,你那会可是说不小心划伤。我当时便在想,永乐王府哪儿来的利器给你整出这种伤口?”
季无虞语气有几分责备,拿起祁澈的左手,看到食指上那一道划痕,语气里几分心疼几分怒意,“方才辜将军说,你做这根簪子受伤了,是食指吗?”
“哎呀,这是不小心的嘛!姐姐你别生气啦。”祁澈撒娇道。
季无虞不语,眼中微愠。
“啊……姐姐,姐姐最好了嘛!”祁澈勾着她的袖子嘟起他那小嘴便开始撒娇。
季无虞气瞬间消了。
“我不生气可以,《逍遥游》三遍,后日我就要在我的案台上见着它。”
季无虞竖起根手指,点在他鼻尖,恶狠狠地警告道:“少一遍都不行哦!”
辜振越先一步笑出了声,“你这架势可越来越有淮修远的风范了,可怜这祁小世子,唉!悲哉悲哉!”
祁澈连忙和个狗腿子一样地驳斥道:“给姐姐抄,我乐意着呢。”
季无虞也忍不住笑了,又想到了什么,道:“诶?对了那位……言公子呢?”
辜振越挑眉,“你怎么忽地又惦记起他来了?”
“没,好歹也送我回来了,虽然……不太雅观,但总得道声谢吧。”
季无虞边说边起身,祁澈见状连忙去扶她。
“我又不是残疾了,哪里用你来扶!”季无虞笑骂他道。
祁澈嘿嘿一笑。
“他早便走了,你要放心不下,我过几日去他府上同他转达好了。”辜振越说完忽然看到季无虞身上披着的外袄,面色一变,“这是……他的袄子?”
季无虞这才意识到自己身上披了的衣服不是自己的。
果真是喝酒给喝傻了。
“这……的确不是我的,那应该就是他的了……”
“这人!不是怕冷吗?真的是!”
辜振越气不打一处来,上前就把季无虞的外袄脱下,看她衣衫单薄,又觉实在不妥,再给她穿上后,直接把自己外袄脱下,急急忙忙地跑了出去。
…………
辜振越本想纵马飞奔去给他送衣服,不承想刚出厢房,便见着了独立于寒风中的祁言。
祁言其实穿得不少,里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