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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风景绝美,诗情画意。
汤汝倩出示腰牌进了书院,书院里边整洁肃穆,花香鸟鸣,书声琅琅,一股学术之风迎面而来,汤汝倩今日也换上了青山书院统一的院式服,宽袍大袖,墨蓝方巾。
找到自己学堂,汤汝倩敲门喊了声夫子,夫子年过不惑,两鬓斑白,寻声望了过来,眉间聚拢,似是对有人打断教学不满。
“汤生,讲学时间,何故不归课堂?”
看夫子似乎是忘了她已请假多日,汤汝倩便解释了一句。
“夫子,汝倩今日起假”
“哦?为何迟到”
这……沿途景色秀丽,流连以致于误了时间,这能说吗?
“学生知错”
“门外站着听”
夫子戒尺一指,汤汝倩就被体罚了,“是”
夫子讲学晦涩,汤汝倩听的云里雾里,好不容易等到夫子一句,“今日便讲到这里”
汤汝倩与其他一众学子连忙站起身深鞠一躬,“夫子慢走”
爬了一道山路,又被罚了站,汤汝倩在夫子走后,便径直回去坐着了,没歇几分钟,面前凑过来几颗脑袋,汤汝倩仔细辨认,都是认识的。
“汝倩,听说你是被夏江漓的书童推下水的?”
“听说你和夏江漓打了一架?”
“汝倩,听说那夏江漓手眼通天,是不是?”
几人轮番上阵,汤汝倩没来得及反应就又问出了一堆问题,扫视一圈几人投来的好奇眼神,汤汝倩拿起书在桌面一敲,“捕风捉影不如温故知新,汝倩体弱多病,就不劳各位同窗担心了”
将看戏者一一劝退,汤汝倩才清净许多,整理书面时,面前突然放了一本《君论》,汤汝倩抬头看去,是与原身一样同为寒门的有志之士,杜若微。
“这本君论夫子已经教学过半,上面有我写的注释,若不嫌弃,可拿去一观”
“多谢”
汤汝倩没想到以前和原身一样死读书从无交集的杜若微会主动提出善意的帮忙。
“谈不上言谢,礼乐书数几门,我也帮不了你”
“为何帮我?”
杜若微的脸上难得的有了丝变化,好像她也在纠结,“与凰共勉吧”
妙人!
杜若微离开后,汤汝倩看着对方的背影感叹。
青山书院的教学不仅有太学里的诗书礼易春秋,还多了凰子六艺,一天的课程真真是太满太累,近黄昏时,累极的学子会直接在两人间的小屋倒头就睡,汤汝倩因在山脚下的灵泉乡租了房,且夫郎也在,所以在一天课业结束后,便马不停蹄的往回家的路赶。
一日未见夫郎,相思别绪萦绕心间。
行至小巷,街角有两位上了年纪的叔爹在首耳相谈,一看就是在说一些私密之话,其中一人汤汝倩也认识,是柳文彧雇佣挑水的那位乡人。
两人挡在汤汝倩回家的必经之路上,但汤汝倩想着等两人散了再过去,结果偏巧听见了自己的名字。
“咱不是给街头汤姓秀才那家挑水嘛,前几日突然那汤秀才自己去挑了,你猜怎样?”
“不用你了?”
“嘿嘿,我见着也这么想的,但就那一把瘦挑麻杆的身子骨,挑完回去就一连病了几天”
“所以说你家小子要是相看人家,可千万不能找那中看不中用的”
汤汝倩黑着脸直接路过了两人,对着那嚼舌根的陈伯还打了声招呼,“陈伯”
嚼舌根被正主听到,陈伯心里也虚,汤汝倩走远后,还有些不确定的问身边人,“哎你说她听到没?”
那人一愣,笑了,“你说的时候不怕,现在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