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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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时不时召她入宫作伴,并未断了往来,故而元旦这热闹日子,薛皎皎亦收到了入宫的帖子。
在宫中生活的那一年,若说有什么不舍的,便是眼前长者了。
彼时她尚未从家族覆亡的噩梦中回过神,便被迫一路逃亡,未有片刻喘息,初来盛安面对与朔风截然不同的繁华景象,她一度无法适应,若非眼前慈祥和蔼的老人,她的茫然无措或许会持续更长时间。
叙了会儿寒温,薛皎皎示意金粟呈上绣着万字纹的檀香色锦囊,浅笑着说:“前阵子我抄了卷法华经,今日入宫便带来敬献太后,虽然太后福寿双全,什么都不缺,但身为晚辈总想尽番心意。”
太后常年礼佛,贵重之物见过不知凡几,相比之下这卷以泥金墨书写在锦帛上的佛经更能投其所好,遂喜笑颜开地让人接了过来。
跟前的侍女茯苓最是知晓太后心意,收起经卷,笑吟吟夸道:“瞧这字迹多工整,看着都赏心悦目,定然耗费不少心血,这么多小姑娘里面,就属薛姑娘与太后最投缘,薛姑娘能常来探望,太后便高兴不已,每次还带着礼物,上次是红丹参,这次是手抄佛经,真是有心了。”
“太后是可亲可敬之人,我心中孺慕,有什么好东西,便想着孝敬给太后。”
哄人开心的话,会说的不止薛皎皎一人,但将太后当做寻常家中长辈那般,自然而然流露出孺慕之态的,却没几人能做到,正是这份不看重身份地位发自内心的亲近,才更让人感到舒适愉快。
身为陈贵嫔的娘家侄女,陈溪今日也出现在嘉禧殿给太后请安,看到薛皎皎便想起那日赏花宴上,爱犬被一簪子戳死的事,心里呕得吐血,贵人跟前却不得发作,只能小声抱怨,“又瞧见那破落户,真是晦气!”
身旁丫鬟知她性情,平日里就侍奉得小心翼翼,连忙适时地出言安抚:“当做没瞧见便是,反正她也不能经常入宫。”
如此顺着她的脾气说了好些“动听”话,陈溪方才舒坦了些。
太后满面笑容地同薛皎皎叙了会儿闲话,侍从便传太子到访。
太子明晟如今十九岁,即将行冠礼的年龄,因皇后早逝,自幼养在嘉禧殿,由太后照料,当年薛皎皎在宫中那段时日,两人常在一处读书习字,相处甚是融洽。
向皇祖母请毕安,看到一旁黄栌色裙裳的少女,明晟笑着转过头来,“许久未见皎皎入宫,今日难得。”
身为储君,他并无多少矜贵孤高之气,言谈举止温文尔雅,让人如沐春风,再加上明氏一脉相承的骨秀神清的出众相貌,引得盛安城内适龄贵女们蠢蠢欲动。
薛皎皎从容起身,款款行礼,发髻上金累丝蝴蝶步摇簌簌颤动,“太子殿下事务繁忙,寻常自然难得见到。”
明晟目光落在步摇下少女温软的面容上,缓缓摇头,“寻常得闲时也没见你来。”
“那一定是不凑巧了。”薛皎皎语带笑意,“总不会一直不凑巧,今日不就凑巧了吗。”
今日这时节,若还能不凑巧,就引人深思了。
明晟正待开口,恰逢陈溪过来行礼,开心地看向他。
“殿下上次说的那幅山水图寻到了,可要来瞧瞧?”
明晟迟疑须臾,见薛皎皎正与太后说话,无暇注意旁人,便随她往书案那边走去。
宫中有禁制,暮色时分下钥,今日适逢雪天,道路难行,薛皎皎恐误了时辰,待了没多久便起身请辞,恰好明晟也欲回东宫,便一同从殿中出来。
陈溪难得见到太子,方才人多,都没机会单独说上几句话,此刻见他离开,正欲跟过去,却被茯苓叫住,捧着装点心的戗金漆盘微笑道:“陈姑娘尝尝今日的玉露团,比上次的口味如何?”
太后身边侍奉多年的老宫人,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