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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寒是一年中最后一个节气,尽管生机潜伏、万物蛰藏,却也是梅花盛放之时。
御史大夫祁家今日趁着时令,在园子里举办赏花宴,相熟的同僚亲朋皆受到邀请。
薛皎皎乘坐马车来到祁家,刚迈进女客们聚集的花厅,东道主祁家小姐祁云绣便迎上前,笑吟吟与她招呼。
“这几日天冷,我还以为你不愿出门,何况自家就有梅园,当不稀罕别家的。”
大寒过后便是一年中最冷的时候,薛皎皎畏寒,自然恨不得日日缩在屋子里,但适当的交际无法避免。
“你递的帖子,我自然要来,再说我那园子的梅树长得粗糙随意,哪有这里的好看。”
此话不假,御史大夫祁谦爱梅,悉心养护下,园子里的梅花比别处更为赏心悦目,映着庭中白雪,别有番琉璃般通透的雅致意趣,是不可多得的美景。
两人寒暄几句,祁云绣便去招待别的客人了,薛皎皎转头打量花厅,莺声燕语环绕中,忽而听见一道微弱的呜咽,她不由循声望去,瞧见陈贵嫔的娘家侄女陈溪正抱着只雪白的小犬逗弄。
毛茸茸的小动物向来招女子喜欢,薛皎皎多看了眼,发现那只宠物犬似乎很没精神,对主人的逗弄显得有些不耐烦,喉咙里呜咽了几声。
她皱了下眉,不待再看,客人已到齐,祁云绣领着闺阁小姐们一道前往园子里游玩,陈溪抱着那只雪团子走远了,薛皎皎只得收回目光。
进了园子后,年纪相仿的姑娘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或投壶,或作诗,或赏花,各自寻乐子消遣。
安置好了客人,祁云绣凑到薛皎皎身边来,知她怕冷懒得动,提议道:“咱们就在暖阁里下棋如何?”
薛皎皎欣然应许,“好。”
她的确不耐烦去外面吹冷风逛园子,待在有炭炉的暖阁里要舒适的多。
侍女很快取来一套鹅卵石棋子,铺上锦茵,摆好棋枰。
两人分别在毡席上坐了,各执黑白子对弈。
暖阁里几位小憩的少女见状不由围了过来,收敛声息在旁观看。
尽管正逢寒意深重的时节,但阁子里银丝炭烧得正旺,暖气熏人,云烟在青铜狻猊香炉上方袅娜弥散,浸染出宁和静谧的气息。
金粟侍立在窗边,听见外面风声乍起,刮得窗子微微作响,忽而想起薛皎皎的雪帽落在了马车上没带进来,一会儿出去恐会受寒,见她低头专注棋局,一时半刻不会传唤自己,便轻轻揭开帘子出了暖阁取雪帽。
纵横交错的棋枰上,黑白子摆成长空射燕局,战况已进入最后阶段。
薛皎皎拈着枚光滑细润的黑子,透着樱粉薄红的指尖在上面摩挲了下。
棋枰旁默默围观的人面上皆流露出无可奈何之色,黑子被白子围困得尽显颓势,瞧不出半点生机,二三子之间若寻不到破局之法便再无路可走,奔逃至此,已差不多能预料出胜负了。
棋路分明行至绝境,执黑子之人却未见焦灼,鸦青云髻上珍珠流苏悠悠然垂落,在鬓边摇曳出明晃晃光影,越发映得春山拢翠的眉目恬淡平和,波澜不兴。
低垂的长睫轻缓眨动了下,敛眸看向棋枰中间被忽视的缺口,为了藏这处生门,黑子绕着棋盘奔逃了大半圈,眼下正是收网的时候。
思忖过后,她将手中黑子轻轻落了上去,碰撞在棋枰上的短促脆响尚未消散,众人不及看明白这一子带来的影响,刺耳的喧闹声就从阁子外面传了进来。
无论是下棋的还是观棋的,都被扰得分散了注意,疑惑究竟发生了何事,很快动静的源头就来到跟前。
清晰的狗吠声,和着侍从的惊呼,猝然撞进了暖阁。
看到那只毛茸茸的雪团子,立即有人认出来,“这不是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