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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没人应她。
以后会发生什么,不知晓,当下最重要就是好好睡一觉。当个困死鬼,说出去也是不太好听的。
清早,是被丫鬟喊醒,门外一声声:“小姐,该去早读了。”
“小姐,起来了。”
门被叩的响,明歌有些不耐烦,睡也睡不好,天天吊着一口气活。
敲得声大,江晨邻终于醒了,眼睛有些发肿,她嘶哑着嗓子对着门外应道:“知道了。”
明歌看江晨邻这憔悴样,她也不容易,年纪小小受这么多事,早起的火气,瞬间被浇熄,不由感叹一番:“唉,你也苦,我也苦。”
江晨邻唤了丫鬟收拾,才急忙忙赶去学堂,明歌也要收拾,毕竟还被认成女鬼,自然郁闷,黄铜镜显不出她的样,也就只能凭着记忆摸索打扮。
学堂在山间僻静处,分东侧西侧,又分男女,男子去东侧,女子去西侧,随行的侍从都在门外等候。
随江晨邻进去,听课在二楼,又得爬楼梯,明歌叫苦,女鬼也好,女鬼还能飘。
来的晚,台上夫子正在授课,看见江晨邻到,使了眼色,她才碍手碍脚进门坐在座位上。
“你今天来这么晚,怎么了。”后面的人戳戳背,传来一张纸条。
“没事,睡过头了。”江晨邻回在下面,又传了回去。
这也太明显了吧,明歌溜到夫子面前,台下看的是一清二楚,这男女一起听课,中间却用厚厚屏风隔开,大家倒没被影响,彼此听得认真。
对,丁晋,明歌忽然想起来,江晨邻的未来夫婿?
她来了好奇,倒要看看这个丁晋何许人,这些男子有二十来个,分坐两排,幸好木桌上刻着名字:“丁晋,丁晋,你在哪里…”
快到末端,才看见这个名字,她抬头望去,年龄同江晨邻相仿,头发一丝不苟梳起,青带固定,眼睛清澈明亮,面庞白皙干净,还算英俊。
穿过屏风,江晨邻就在一旁,两人这还是同桌呢。
夫子讲了许多,明歌是一个字也听不进去,躺在一旁就开始呼呼大睡,还别说,这种环境,睡的格外舒适。
还能再吸吸这山间树木灵气,饱食一顿。
先生声音一停,明歌也刚好醒来,心里暗自道:“再多讲一会儿就好了。”
不过也没事,明天再随江晨邻来,又能好好睡一觉,想到这里心里也是美滋滋。
讲课结束男女也要分开离去,江晨邻背后的人,一看夫子离去,立马从背后一把挽住她胳膊,笑脸盈盈道:“你今天没来,都给我吓死了,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她小脸红扑扑的,满是稚气。
“怎么会。”江晨邻摇摇头。
两人亲密无间,挽着手一路走,明歌不由想起楼兰,天宫时也是许多话可说,没事,百年之后,自己就能回去了。
“呀,我手帕落在座位上了。”女孩吓得惊慌失措,忙的又全身检查一遍:“还真没,那可是上好苏绣。”
“没事,我们回去再拿。”江晨邻拍拍她肩膀,安慰道:“肯定还在座位上。”
明歌只觉晴天霹雳,岂不是又要爬一遍楼梯,看着二十来层的阶梯,就觉头晕眼花,没想到还有人比自己懒,那女孩嘟囔着嘴,扯着江晨邻衣袖:“阿邻,我好累爬不动了,好阿邻,你帮我去拿一下吧。”
江晨邻无奈笑道:“好,你等着。”
明歌这才后知后觉,拿个手帕而已,又不是去很久,在下面等着便是,差点就跟着上去,还好这个小孩提醒自己。
许久,楼上的人还没下来,隐约间还能听到窸窸窣窣的争论,两人好好奇不已,上了楼,只瞧江晨邻站在屏风前,看到高秋素上来,递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