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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下熠熠生辉。
谢耘道:“夫妻同体,相濡以沫,白首不渝,以后......”
以后?程克青脑海中浮现出以往种种自己的出言不逊,咄咄逼人,甚至还会拳脚相加。莫不是打算秋后算账?
程克青眨巴眨巴眼睛,好心地提醒道:“那个......之前我总使唤你欺负你,是小的有眼无珠,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啊!”
谢耘勾起手指划过程克青的鼻尖,弹上她的额头,佯装严肃道:“谁说我是大人了?你的过,等婚后我再一笔一笔跟你讨。”
“啊?正常情况下你不应该说,我心胸宽广不计前嫌之类的么?”程克青气得想从他手里抽回手腕,“我现在反悔来得及么?”
“太晚了。”谢耘就着她的手腕,将程克青整个人往怀里一拉,正色道:“这一对金镯,是......”
“谷主,吴长老请您过去有要事相议。”一男子俯身行礼,眼神落在金镯之上。
谢耘随手将程克青的袖子扯下,盖住金镯子,凛然道:“知道了,你先去。”他转过头,面露惭色。
程克青了然于心,推着他道:“去吧,别让吴长老等久了,反正咱们马上就要成亲了么?有什么话留着到时候好好说,我还有好多礼服没有试完呢。”
谢耘一点头,跟随那男子离去。看着他身影逐渐远去,程克青笑容瞬间掉了下来,她摩挲着手腕的镯子,心头百转千回。金镯子是在寓意情比金坚么?
终究是装不下去,她完全不敢想象,大婚之后谢耘发现自己的背叛,会变成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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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耘走了两步,驻足在院子门口,语气森严问道身后的那男子,“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么。”
男子低着头恭敬回道:“谷主放心,石韦绝不会向吴长老多言。”
谢耘微微一颌首,推门而入,吴三七正在沏茶,见谢耘前来,端出一盏茶吩咐道:“成婚之礼,都交代好了么?”
“都安排妥当了。”谢耘接过茶盏,抿了一口,“这茶怎么有点涩口。”
“我加了点白果生津。”吴三七放下铁杖,拿起桌上的香炉添了些香料。“新茶味道如何?”
谢耘点头又拿起茶盏饮了一口,细细品味起来。茶叶清香幽馥,加了白果确实有点似有若无的苦涩之气。
吴三七扫了眼谢耘,漫不经心道:“你的山君越鸟镯呢?”
“在它该在的地方。”谢耘捏着茶盏的手指骤然发白,他面无表情道:“长老请我来,便是为了此事?”
“我是为了提醒你,有些越距之事可不要做。古往今来,谷主的妻子需得过了宗祠祭拜了祖师,才能领取祖宗的山君越鸟镯,掌管鱼渊谷的密药,程克青未经庙堂,你万万不可坏了祖宗的规制。”
闻声谢耘冷笑了一声,“越矩?何为越矩,我已经退而求其次答应了你,不让她过庙堂,吴长老可不要越俎代庖失了分寸。”
“越俎代庖?谢耘,我是看着你长大的,如今你竟然要为了一个外来的女子训骂我?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铁杖一击地,没有杀气,只有无尽的闷气。
“她不是外来的女子,她是我的妻。”谢耘放下茶盏,“当然,您也永远是我尊敬的长老。”
见吴三七不言语,谢耘冷冷道:“若无别的事,我便离开了。你也知道,头一次做新郎官嘛,有很多事情都要亲历亲为的。”
说罢他拂袖而去,眼底却荡漾起层层笑意。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着程克青久了,他也学会了如何不大动干戈,便能呛得人哑口无言。
谢耘立在屋檐下游目远纵,朝凤顶的火光久久不息,照得整个鱼渊谷通明如昼,他忽而有点后悔,成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