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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如梦幻的图案,透出冷光倒影在他轮廓分明的五官,难抵冬日的寒意。
谢耘抬手暖化窗格上的冰花,眉宇间雾霭重重,他沉默了许久,声色喑哑道:“她真这么说?”
“你知道不知道我进去的时候,她正拿着剑要砍人呐!我的天爷,被砍的那人哭得跟死了爹娘似的,我说你还操心个什么劲啊。”无澈撑在门框捶胸顿足。
谢耘眉头一锁,抓住了重点, “谁欺负她了?”
无澈一脸无奈,学着程克青劈剑的手势,“不是谁欺负她!是她要砍别人,你清醒点。”
“她今日心情不好,我得亲自去一趟。”谢耘单手一伸,无澈将怀里吃了一半的花生递过来。谢耘白了一眼,“把衣裳拿来。”
“又开始发疯了!” 无澈正欲苦苦劝说一番,转念换了个口风,“你好歹让人家好生休息一阵吧?你倒是消停躺在床上了,那程克青衣裳都没来得及换,一漂亮姑娘整得灰扑扑的。”
“你不懂。她素来为人平和,若真是同人起了冲突,一定有事。”谢耘掀开被子,果真浑身如同抽筋扒皮般没有力气,他坐着缓了一阵,踉跄着起身,“我去归念居候着她。”
无澈随即取过狐皮大氅帮谢耘系好,托起他的臂膀忍不住嘀咕道:“犟得跟头牛一样,上赶着要找气受。”
“去吩咐厨房,取一些松软的糕饼。”谢耘估摸着程克青睡醒了,应该是想吃些东西。
“你就这么大刺啦啦的去?不怕撞见敏行?”无澈没忍住,一针见血指出问题。
谢耘手指微微蜷缩,他很难说清自己对这个外甥女敏行的情感。若说舅甥情深是不可能的,敏行和他父亲长得很像,她的存在就是提醒自己,姐姐的死。
若是说恨之入骨,谢耘明白孩子是无辜的。他对于敏行,爱不起来,也恨不出来,只能尽量避而不见。
“无妨,我自有安排。”谢耘胸有成竹,走至门口却驻足不前,他侧过头,整个人陷进阴影里,苦笑道:“无澈,你说她不愿来,是不是还在气我哄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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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上次一闹,归念居诸位都颇为害怕程克青,若是她争抢着想要干点活儿,反而被苦苦相劝走。敏敏这几日不知从何处得了一套华容道玩具,整日闭门不出玩得痴迷。吴三七令他等候通知,眼下的程克青可谓是偷得浮生半日闲,独来独往百无聊赖。这不,她也闲不下来,今日天光甚好,好不容易央求了冬青来春台晒书。
此刻,她正抱着暖炉松垮垮地靠在春台下翻着吴三七给他的心法,但心里思绪万千,以往能迅速融会贯通的脑筋,此刻却全然转不动,只能呆呆地放空。
真是累啊!即便她什么也不干,也痛觉身心皆疲。
她将心法囫囵塞回怀里。又从一旁的书堆里摸出一本精装的《丧经》。倒不是她对此类事物有什么强烈的兴趣,只是这本书是她专门收藏下来大有用处的一本书。
是的,这本书最大的用处便是纸张平滑清香,密不透风,对于程克青来讲,很催眠。
程克青把两腿翘起来靠在椅子上,摊开《丧经》盖在脸上,想再眯上一会。只是脑子却十分清明,这几日她一直在躲避想起谢耘,说不上来是在恼怒他,亦或是遗憾两人终有一别,她无法再像从前那般在谢耘面前收放自如。
她和谢耘,似乎再也不能回到以前那般无忧无虑的日子了。
猛得一阵凉风拂面,程克青放下双腿昂起头,一张冷峻的面容映入眼帘。
双眸冷若寒星,一双薄唇紧闭,额前几缕头发随风而动,撩落在眼角的一颗小痣,增添几分不羁。待得程克青猛得睁眼,那双寒潭的双眸荡漾起星星点点的涟漪。
“你要吓死我呀!”程克青坐起身子扣下书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