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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做。”
程克青耳边的碎发一晃一晃,荡得谢耘心痒难耐,便伸手想帮她拢上碎发,不料程克青一个激灵闪行,双臂抱在胸前往后一缩避开谢耘的手。
“......”谢耘无奈地解释,“你想什么呢?我只是,想帮你把头发夹到耳后。”
那一日的吻足足让程克青的嘴唇疼痛了好几天,别人只当她是火气太旺,给她灌了不少下火的药,只有她自己知道是怎么回事。这次眼见谢耘靠近,她下意识躲开,被谢耘戳穿心思,面色尴尬,只好讪讪笑答:“没想什么,没想什么......”
谢耘压下嘴角上浮的笑意,转而郑重其事道:“有一事,我思前想后还是要告诉你。后日的成婚仪式暂且不能过庙堂,但是你放心,等时机成熟之后我会全部补办上的。”
他一字一句,语气极为缓慢,边说边观察程克青的脸色是否有变,说到最后,他顿了顿,低声道:“日子还未到,若是因此你要改变主意,也可以。”
窗外天色阴沉寒风怒号声声入耳,屋子里暖香四溢灯火通明。一窗之隔,迥然不同的心境。
程克青自是明白所谓的不可过庙堂,不过是因为自己的身份特殊,谢耘在成亲和仪式之间做出了艰难的选择。她倾身握住谢耘留在圆桌上的一只手,一如既往,那只手十分冰凉。她便两只手紧紧团住谢耘的手掌,柔声道:“我有一个坏消息和一个好消息,你选一个。”
谢耘的手指微微蜷缩,面无表情道:“坏消息。”
“你这人好奇怪,为什么不先听好消息呢?”程克青手心发烫,暖得谢耘的那只冰凉的手濡出点潮气。
“我喜欢苦尽甘来。”谢耘依旧垂着眼睛,像是尽心做好了准备接受这一坏消息。
程克青煞有介事道:“坏消息就是,我这人脾气很坏。”她刚说完,谢耘闻声抬眼,目不转睛盯着她,摒住了呼吸等待她的下一句。
“好消息么,就是......”程克青深吸一口气,用力骂道:“去他的祖宗礼制,让他们通通都去见鬼吧!”
她话音未落,谢耘已经起身埋头温柔地覆上了她的唇,专心致志的品尝那点欲罢不能。
屋外簌簌声响起,雪又下开了。窗含西岭千秋雪,千树万树梨花开。屋子里暖烛灯影窜动,恍若与世隔绝般热闹的天地,是独属于这一对新人的。
无澈伸着脖子在归念居左等右等,眼看时间流逝,他心一横伏在窗棂下悄声提醒,“谷主,时辰快到了。”
屋子里无人应答,无澈心下疑惑,莫不是走了?无澈又高声喊道:“谷主?谷主?”
门吱呀一声推开,谢耘面若寒霜,冷冷剜了眼无澈。无澈心中叫苦连连,撑开伞跟了上去,不料谢耘单手接过伞,冷言冷语道:“雪不算大,你慢慢跟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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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谢耘走远了,程克青连忙撑着两只手捂住发烫的脸颊,又觉得口干舌燥,猛猛灌了一壶冷茶,这才冷静了不少。
要命要命,冬青又要给她煮黄连汤下火了。
门上有人叩门,程克青愁眉苦脸,这小小的偏房一天天的怎么就如此热闹。她口中应着:“来了来了。”掀开帘子一瞧,是吴三七,后面还跟着七八个婆子,一一端着各式各样首饰衣服。
吴三七笑道:“程姑娘,该试礼服了。”
“现在?”程克青心一沉,该来的还是要来的。
“程姑娘有所不知,咱们鱼渊谷有好些规矩,老谷主和谷主夫人走得早,就由我这个老头子越俎代庖来给你讲讲吧。”吴三七铁杖一挑帘子,径直走了进去。身后的婆子们侯在廊下也不跟进来。
程克青心下明了,也跟着进了屋子。
吴三七坐在圆凳上,手中握着铁杖一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