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言伪物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缀画小说babelor.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
“等那丫头来了,且看她如何说!”
杜清沅顿在阶前,春夜的冷风拂面,冻得她打了个寒战。
巧珠进屋禀报:“老爷夫人,二姑娘到了。”
杜清沅没奈何,抬步迈进冰窟窿般的内室,一进门便有两道霜剑般的冰寒目光朝她射来。
“清沅,你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我这位新婿是差事忙来不了,还是架子大,拿乔不想来?”
“什么公务忙到如今也该歇了,难道他来这儿应个卯的功夫都没有吗?”
杜益宏和徐静白你一言我一语地围剿杜清沅,把易潇不敬岳家的错处全推到她头上,质问她易潇为什么不陪她归宁。
杜清沅听了一鼻子数落也烦躁得很,憋不住回了一句:“是我不对,我应该拧他耳朵数落他为什么不来,问他不敬父母该当何罪……不如,我现在就去拿根麻绳将他捆了来?
“……你!”杜老爷被杜清沅的话呛着,脸色涨红,半天只憋出一个字。
杜清沅话糙理不糙,一下子挑破了杜益宏最在意的脸面问题——易潇就是真不想来,就是轻慢杜家,故意不来就是不想给脸面,即便传出去是易潇这个新婿失礼不敬岳家,亦会有风言风语笑话杜益宏五品小官,也配跟三品大员攀亲故。
徐氏一边抚着杜益宏心口帮他顺气,一边冷斥道:“易大人架子大,连你也摆起架子了么,竟敢这么同你父亲说话。今早来时你还同我说,易大人如何爱重你,若是真的看重,怎么会连回门都不陪你来……怕不是你胡诌诓我们的?”
杜清沅被徐氏揪着短骂,仍不肯开口服个软。她闷不吭声地站在厅堂中央,眼睫垂下遮住眸中情绪,紧绷的脸上平静冷淡,没有一丝告饶意味,落在杜父眼中却是在负隅顽抗,是在生硬地同他对抗,不肯低头认错。
杜益宏指着杜清沅,气得不顾斯文,骂起粗俗的俚语:“好好好,我竟生出个不孝不顺的白眼狼来,你这脾性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真不知周氏是怎么管教的你!你如今嫁人了我管不到,我要教训周姨娘,问问她怎么养出一个反骨的女儿,是不是她日日教唆的!”
“父亲!”杜清沅急了,眼眶惊红地抬头,冷淡的面具破碎,露出惊惶的底色:“一人做事一人当,是我出言不逊顶撞了您,与姨娘无关,要打要罚我都认。”
徐氏冷哼:“这会儿认错倒是快……”
“发生什么事了,二妹妹回门的好日子,做什么要打要罚的?”一道轻柔婉转的嗓音绕窗而来,把室内紧张凝固的氛围搅散开。
“清洢,你怎么来了。”瞧见来人,徐氏一下子慈眉善目起来。
杜清洢穿着雪色茜纱长裙,不着珠翠,长发垂在耳后,纤腰款摆地走进来,眉间若蹙,颦笑间颇有病西施之态。
杜清沅回京后还是头一回见到杜清洢,瞧她身形纤弱得随时要被风刮走的样子,难道真如徐氏所言,这位嫡姐是缠绵病榻,才无法履行婚事?
杜清洢走到近前,亲昵地夸赞:“多年未见,二妹妹出落得更明丽了,到底还是江南的风水养人啊。”
杜清沅并不消受这种褒扬,江南的风水好,也是在苦日子里捱过来的,并不是闺阁千金想象中的风花雪月。
她没接话茬,默默观察杜清洢出现后,杜老爷和徐大娘子的神色都和缓了不少,大约是没法同时摆出两幅面孔吧。
“我听说二妹独自回门,惹爹娘不快,赶过来劝您二老别为这事同小妹置气了。她才嫁过去几日,岂能左右那位活阎……易大人的想法,她也是有苦难言啊。”
杜益宏气消了些,仍是板着脸教训人的口气:“我原本没想怪罪她,是她撒谎唬人不说,还要跟我话顶话……清洢,你是不知她哪里学来的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