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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也是这。”
“不然怎么是臭老九呢？”
几个被下放来的小孩被气得不轻，一双双圆眼镜盯着他们，敢怒不敢言，只能悄悄嘀咕两句。
这地方连个墙都没有，平常睡觉的被子也是用草席子卷一卷，得亏现在是夏天，冬天是真的可以冻死人的！
这么简陋的东西自然也不可能搜出来什么有用的东西。
难道搜点牛粪出来吗？
他们不要脸，周主任还要脸呢！
周主任叹了口气：“没找出来还是正常的，人家那么有底气，能让你们找着？”
小寸头看他一眼，不知道这话怎么接：“那主任，我们……”
周主任：“怎么干，还要怎么干呢，打道回府！”
“看什么，我脸上有花吗？你觉得我这事做的有问题？”
小寸头点头，又摇头，这话怎么接啊！
周主任可不是啥好人，在革某会里虽然只是个副主任，但是他一向左右逢源，谁都不得罪。
这一句话接不好，谁知道下面咋样啊！
周主任恨铁不成钢地敲了一下他的头：“这事本来就不厚道，你说人家婚丧嫁娶，有个收音机多正常，那上海的大牌子收音机谁有钱买？”
“你家不买？还是你亲戚家不买？你想当那黄世仁啊！”
“一天天的，这事原本不应该是我管，这是人家投机倒把办公室的活，要不是和这些下放地扯上关系，我才不来呢！”
说罢，他把手上的烟盒扔给小寸头：“回去还有硬仗要打呢，走走走！”
小寸头叫上其他人，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
快到门口时，一阵凄厉的哭喊声叫他们停下了脚步。
周主任定睛一看，是刚刚跟着宴也他们去仓库的小秦。
此时的小秦鬼哭狼嚎，原本还算得上清秀的脸，现在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涕泗横流，像个凶夜叉。
她的头发原本是垂在肩上的麻花辫，现在不知道咋回事，中间的头发秃了一半，从眉心直直划向后脑勺，掉落的头发被皮筋吊着，整个人可怜又滑稽。
像是洋人动画里的小丑！
脸上两个巴掌印红艳艳的，格外吸引人目光。
她都这样，偏偏安静点就算了，小秦那双大眼睛原本就瘆人，现在一声一声的哭，那大嗓门根本就顶不住。
“周主任，你给我做主啊周主任！”
“都是宴也那个贱皮子，她打了我两个耳光，还剃了我的头发！”
“都是她的错！！我要让她当劳改犯，蹲大牢！”
小秦哭声凄厉，周主任心里原本就装了一肚子的事，烦得要死，现在她一哭更是火上浇油。
“哭哭哭，哭什么，你不招惹人家，能打你吗？”
这次举报的事是小秦干的，她跳的最欢，被人给收拾了，那能怎么样啊？
“你说是人家打了你，你总得有证据吧？总不能再让人家打你两个巴掌，来验证一下？”
周主任说完这话，抬脚就要走，结果裤腿被一只手紧紧握住。
他看着烦人，直接踢了一脚，扬长而去。
小秦被踹到一边，还没来得及说话，就感觉阵痛袭来。
小寸头瞥了她一眼：“你好自为之，别给周主任惹麻烦。”
这话叫小秦傻眼了，啥情况，周主任不是革某会的吗？他和那种坏分子应该势不两立啊！为啥自己会惹麻烦？
小秦想不清楚，胸口的阵痛叫她脑子模糊，只能稀里糊涂的跟上大部队，一边琢磨这事。
——
清阳县县城。
宴也跟着大牛叔，两个人带着一车鸡蛋，在国营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