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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枯黄的叶子埋在雪里,雪厚的地方还有学弟学妹们堆的可爱雪人。
李佩央拎着包,沿路走,凛冽的空气令她感到舒适。她虽然是南方人,但在北方上学那些年,让她爱上这种冷的味道。还有脚踩在雪地上吱嘎吱嘎的声音,她也很喜欢听。
完全没变的路旁风景,她忽然想起,从前周庚礼的车就停在这条路的路边,不离她的寝室太近,但也不用她走太远。零下二十度的夜晚,他都会站在车边等她。等她来到、上车,他再把她压到副驾驶上,以暖手之名,掀开她的衣角,吻住她的嘴唇。
脑海里想着这些有的没的,李佩央乍一抬眼看见前面的黑色奔驰车,她还以为穿越了...
大概有预料车里坐的是谁,李佩央走得不急不躁。等她站到车边时,司机才姗姗打开后车门。
一位妇人缓缓下车,姿态雍容优雅,无可挑剔,站定后,看着她说,“好久不见,李小姐。”
礼貌疏离的笑容一点点爬上她的脸,李佩央微笑回答:“好久不见,周夫人。”
周夫人也微笑,笑容弧度似乎都和当年一样,“是啊,七年了,很久了。得知你回国的消息,我就想来见见你。不知道有没有给你造成打扰?如果不介意的话,我们找个暖和的地方,聊一聊,好吗?”
多么温柔的语气,多么委婉的措辞,给予了她充分的平等和尊重。
李佩央不禁回想起,第一次,周庚礼的母亲用如此和善的言语同她说话时,说的还是:李同学,我不看好你们的关系。请你离开他,好吗?
“好。”她清晰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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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医院,已经是傍晚了,李佩央出电梯就看见某人站在病房门前等她,目光冷得像是要把她原地冻住。
人走近,周庚礼低沉着声音问:“你去哪了?徐助说你两个小时前就离开学校了。”他的电话她也没接。
头顶的视线压迫感很强,李佩央倒不害怕,她斟酌着要怎么告诉他,“我刚刚——”
“我不想听你说些无谓的理由。”周庚礼移开视线,往前走了两步。
两人背对背,擦肩而站。
他说:“遥遥早早就醒了,她一直在找你。李佩央,你如果是个负责任的母亲,就不该在这种时候,离开她这么久。”连个消息都没有。
“...知道了。”久久,她说。
他们站得很近,她从外面带进来的风雪的冷意,通过周围几要凝滞的空气,传感到他的身上。
现在京市的天气什么温度,她在外面呆那么久,是住挪威习惯了,不知道冷了吗?到时候再发烧感冒.....传染给孩子怎么办。他心想。
周庚礼喉结滚动两下,开口道:“我还有事,现在就要走。你进去,看遥遥吧。”
他刚走出几步,“周庚礼,你今晚还有时间吗?”李佩央回身叫住他,有些事她不想放在心里过夜,“晚一点也没关系,我想和你说点事情。”
这是回国后,李佩央第一次叫他名字。
也是七年,他再一次听见她叫他名字。
“什么事?”他不自觉地语气放缓,“现在就说。”
“很多。”李佩央握住门把手,“你先去忙吧。忙完联系我。”她走进屋内。
病房门关上,随着门锁的轻微声响,男人的心绪瞬间回落。他没回头,大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