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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的大门前。
“周先生,您发烧了吗?”卧室里,李佩央借着落地台灯的光,看清他微红的脸。
周庚礼看着她,目光深邃,“过来。”他拍拍自己的腿,想让她坐过来。也许他抱一会儿她就好了。
李佩央走过去,但没坐,他还穿着浴袍。
她试探地把手背搭上他额头,柳眉微蹙,“好像是有点热。”
她靠近,周庚礼看清她一缕缕的头发,还湿着,“你洗过澡了?”他声音比刚才还哑。
“嗯。”李佩央摸摸自己头发,“没来得及吹。”
“现在去吹。”
李佩央看看他,提议,“要不您还是先吃一点退烧的——啊!”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横抱起来扔到了床/上。他扯开浴袍腰带,俯下身去亲她的耳朵。
“那就等会儿我给你吹。”
李佩央愣了两秒,随着他的急躁的动作,明白了他要做什么。
她缓缓地闭上眼睛。还好,她也带了自己的药...
......
翌日一早,周庚礼睁眼第一件事就摸向枕侧。没有人。
他坐起来,起身去拉窗帘。阳台也没人。
空荡的房间,他试着叫她的名字,“李佩央。”
没人回应。
走了?周庚礼低头看表,八点,他起得不算晚啊。
他下楼又找了一圈,确实没有。连粥都没有。
周庚礼深深地皱起眉头,他想起昨晚,她好像在他耳边,跟他说了两次“等一下”来着。他没等。
真不是人啊。他暗骂,对自己有十分清晰的定位。太过火了。
周庚礼用手机给她打了四遍电话,都是没人接。
生气了?情有可原。他想,得哄哄吧。那他去道个歉。
—
凌晨四点,李佩央从房子里出来,沿着柏油路走向离这里最近的公交站牌。她记得很远呢,几公里路大概。
如果不是身体酸痛,她倒也挺喜欢走路的。这个时间,她没准还能看一场日出。
就当是看日出吧。
她打着哈欠往前走,一会儿锤锤肩,一会儿揉揉腿。哪哪都酸。
她才睡了半小时。
坐上首发的公交车时,本来想补觉的李佩央却忽然没了睡意,她盯着外面雾蒙蒙的天气,猜想,今天太阳大概不会出来了。
她也真不是故意不接周庚礼电话。她早八有课,静音了。
所以下了课,她看见就给他回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