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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考试也得当第一名。天天在学校里“招朋引伴”的,当山大王。
歪点子还特多。小学考试,有一次周老三自创了一套暗号手法,在考场上给他的“哥们儿”传答案。两个监考老师都没发现。结果那次数学,二十个人都考了99,错了同一道题。而周庚礼,还是满分。
他对罪行供认不讳。原因嘛,就是玩玩。他就这么跟老师说。
两个哥哥从小到大没找过家长。到他这,天天“家校沟通”。
事事都拔份儿,走仕途就是个死;去当兵估计也是惹祸的主。聪明,但不往正地方用,家里老人还溺爱,管不好没准儿是个危害社会的“毒瘤”。
周父深思熟虑,在他初中读完,就拿出一笔钱,把他扔出了国。这个熊样,还是危害别国社会吧。逢年过节回来报个平安,还活着就行。
周庚礼读完硕士才算是真回国,没危害社会,就“危害”了李佩央一个人。结果,害人害己了。
......
“在想什么呢?”这么专注。男人跟她打了个响指。
李佩央被他唤回神,看着他如实相告:“在想你大哥。”
周庚礼:“...”
看见他表情都僵了,李佩央别过脸,忍不住地抿嘴笑。她又不敢笑出声,怕吵醒孩子。憋笑憋得很辛苦。
如果不是中间隔着孩子,周庚礼真想上手拎她耳朵,“你现在胆子真是大了。李佩央。”
“没有。”她嘴角笑容都还没收敛,“真在想今天下午遇见他的事。”
“他说什么了?”
“也没什么。”李佩央回忆下午,只是聊了两句。
他大哥说,周庚礼告诉他,他女儿长得很漂亮,所以他想见见小侄女。不过当时遥遥在里面检查,所以也没见到。
可能是出于礼貌,他还表达了关心,问她这些年一个人带孩子,很辛苦吧。
李佩央坦诚回答,不辛苦。她和女儿这些年的生活,其实很快乐。
然后他大哥说了几句遥遥会痊愈的客套话,就走了。
就这几句,李佩央没感觉哪里不对。
倒是他,李佩央看看手表,再问他,“十一点了。你还不走吗?”
“我再看看我女儿。”周庚礼低下头,摸了摸孩子头发。
行吧。这她也不好拦着。李佩央调了调台灯,继续看书。
他看了一会儿,又开口:“她长得真像你。”
那不是应该的吗。李佩央心想,她怀了遥遥十个月呢,她的每一次胎动都连着她的心跳。
不过,鉴于他和孩子配型成功了,关键时候要用他的造血干细胞。
她客气了一下,“有的地方也像你。耳朵就很像。”
“是像。耳垂比我厚。”周庚礼问她,“你是不是没少扯她耳垂?”
从前他们一张床上睡觉,李佩央就爱扯着他耳垂睡。他把她手拿下来,过一会儿,她又顺着摸上去。他一点办法都没有,根本改不掉她这毛病。
李佩央脸上闪过一丝被看破的不自然,“也没有。”她矢口否认。
算了,扯就扯了也不疼。周庚礼摸摸女儿的小耳朵,心说,你妈妈就这点癖好了,咱们忍忍她吧。
“对了,徐助说,姚议...你不用他了?”
周庚礼要走的时候,李佩央忽然问起这事。
“嗯。他收过我妈的钱。”又做端公又做鬼。他当年看错人了。
周庚礼穿好外套,往门的方向走两步,又回头,看着李佩央陡然问:“我当年在你眼里到底有多坏?”她什么事都不敢跟他明白讲出来。
“啊?”李佩央不明所以,表情疑惑。
他也不解释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