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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多了。遥遥是顺产,怀疑的话,我可以给你看当时的记录。”
孩子自己选的那天,她有什么办法,又不能忍着不生。
周庚礼静静地看着她,忽然轻声问:“痛不痛?”她一个打针都怕疼的人。
李佩央没想到他会问这个,看着他的眼睛,一时不知怎么回答。末了,她垂眸,“还好吧。”
过程有点难,但是看见女儿的脸,喜悦就把痛苦冲散了。
“那为什么不回来?”这是回国后,他第二次问她这个问题。
李佩央注视女儿的笑脸,淡淡回答:“都一样。”她在国内没有亲人,朋友也很少。
未婚生子在国内应该很少见,国外好一点,没人问她。
她乐得轻松,不用给自己的孤单编借口。
“妈妈,你要吃一口蛋糕吗?”遥遥举着叉子问她。
“不了,妈妈不爱吃甜。”李佩央朝她微笑,倾身帮她扶正生日帽。
“那爸爸呢?”小姑娘把叉子换了个方向,“爸爸今天也过生日,不吃蛋糕吗?”
周庚礼也微笑摇头,“爸爸...很多年都不过生日了。你吃吧,宝贝。”
好吧。那她可以自己全吃掉了。小遥遥自己嗷呜了一大口。
对面两个“无趣的大人”都盯着她看。他们以相同的姿势,单手撑在床上,一左一右。两只手之间的距离只剩几厘米,却都停在了原地。
吃过饭,李佩央本来想让遥遥早点睡觉的,但父女俩不知道聊到了什么。
她听见周庚礼说,等她好了,带她去骑马。
遥遥仰着小脑袋,很得意地说:“我有骑过马哦。妈妈带我去过骑马场。”
她说:“我还有学过拳击。我和妈妈一起学的,我们的教练叫Olav,他的肌肉超级大块!”
小遥遥伸出胳膊模仿,“和大力水手一样。我和妈妈摸过好多次。妈妈说手感世界一级棒!”
她提到拳击的时候,李佩央就有预感不好,她想去捂她嘴来着。伸手慢了。
一道锐利的视线扫过她悬在半空的手。
李佩央转而去拿水杯,“遥遥,喝水。多喝一点。”
母女之间的默契,遥遥立刻懂了,还对着她的耳朵偷偷问她,“妈妈,这个不可以说吗?”
她很努力压低声音了,但这病房就他们三个人。
“能啊。”李佩央一边说能,一边朝她眨了下右眼。
小遥遥收到“暗号”,乖乖咬住吸管,喝了两口,又偷偷问:“那游泳教练能说吗?”
李佩央对她眯眼笑,最好也不要啊,宝贝。但说都说了...
果然,她听见某人幽幽地来了一句,“挪威运动项目那么丰富,怪不得不想回来。”
“拳击可以防身,游泳是求生技能。”李佩央不想他误会,认真地解释,“遥遥学一点挺好的。”
小遥遥用力点头,表示赞同,“不过我最喜欢的运动是滑雪。是妈妈教的。”
“滑雪?”周庚礼乐了,他抬头看李佩央,“你妈妈教的?”她一个恐高得连高级道都不敢上去的人。
李佩央知道他想说什么,板起脸反问:“周先生,我教我女儿滑雪,有问题吗?”
“没有。”他笑得毫不收敛,摸摸遥遥的头,“她这个年纪,你还是能教的。”再大点,就不知道谁教谁了。
“我滑得很好的!”遥遥以为他不信,抓住李佩央的手,“妈妈快给爸爸看我滑雪的视频!”
李佩央犹豫了一下,时间有点晚。
周庚礼突然说:“我想看。”
好吧。李佩央无奈,看在他们俩今天过生日的份上,“我找一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