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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完了么?在哪不是做奉献啊。
不过比赛前,李佩央还是找到他,告诉他,这场比赛她跟人换了一下。她现在负责在终点给运动员递水。“所以表哥,我在终点等你。”
她用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周庚礼不自在地咳了两声,心里喜死了,但还是故作深沉地说,“行。我第一个去找你。你去忙吧,终点见。”
“嗯,终点见。表哥加油。”
她走之后,周庚礼就给安杨打了个电话,“花呢?到哪了,怎么取个东西这么慢?”
“拿到了拿到了。”
上场前,安杨气喘吁吁地跑到他面前,怀里捧着他要的花,说:“我真服了你,周少爷。你怎么还给自己买庆功花呢?这还没比呢。那你万一没赢呢。”
“乌鸦嘴闭上吧。“周庚礼指挥他,“我一号跑道,你一会儿就站我跑道边上,往前站点,给我把花递过来。”真服了。安杨听他的,在看台边就位,心心想,他一个大男生,怀里抱一束粉色玫瑰,等会儿还要送另一个男的。这事儿,安杨想想都犯膈应啊。
就是李佩央不在,不然等会儿,她把花送她表哥正好。既然是三千米长跑,好多圈呢,大家一开始都匀速跑。只有一个人,从开始就疯了一样加速。李佩央举着相机,站在操场边上,好几次想抓拍他的身影,都只拍到了模糊的残影。
最后一圈,她放下相机在终点线附近等他,几条跑道上就他一个人跑过来了,速度还是很快。
李佩央看见他中途好像伸手拿了什么,还没看清他人就已经冲破终点线,朝她过来,抱起她转了个圈。怀里一股芬芳花香。
因为有惯性,所以他抱着她又往前走出十几米。后面不明所以的裁判用喇叭跟他喊:“那是哪个班的运动员!快把志愿者放下!快放下!不然算你犯规了!”“志愿者"本人也在用力拍他肩膀,“表哥你快把我放下!我好像.…崴脚了!"他刚刚力气太大,她没站稳,现在脚踝一阵麻。
啊?这还能崴脚,什么小身板啊?
“李佩央,这周末我真得带你加强锻炼了。"背着她回家的路上,周庚礼教育她,“你得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啊。”“嗯。等考完试我跟你一起锻炼。"李佩央趴在他肩膀上,背着书包,手里还拿着他送的花,问他:“表哥,你为什么送我玫瑰花?”
“你不是喜欢粉色吗?”
“粉色也有别的花啊。雏菊也有粉色的。”“别的花不好看啊。“周庚礼看过那些人给他的册子,翻来翻去,还是玫瑰花好看,“这是稀有品种,瓣多。不信你数数。”
“哦。“李佩央把下巴搁在他肩头,想想又问他:“表哥,你觉不觉得这条路很熟悉?”
周庚礼望向这条林荫校园路,“当然熟悉。我们小时候放学,不就穿过这里送你回家吗?”
不是那种熟悉。李佩央盯着手里的漂亮的花,也说不出具体这种熟悉感是哪里来的。脑海里没有任何回忆画面。就是好像,这条路,他们曾经走过一样。
大大大
五月结束,六月开始,胡教授就开始家里家外地忙了起来。家外,他自己要招新的研究生,家里,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有同门、同行来他家“交流”。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就会问他一句,“你家小女儿呢?作为伯伯我见见孩子。孩子决定去哪上学了吗?”不胜酒力的胡教授直摆手,“没在家。考完试就跟她表哥出去玩了。最近不是说,哪能看见.啊流星雨来着?”“这次就是小型的,不过今年十一月份有一场狮子座流星雨,到时候我再带你来看。”
山顶,周庚礼刚扎完帐篷,径直坐到李佩央旁边的椅子上,看她还一脸凝重,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怎么了,都考完了,还想呢?”
“没有。"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