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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很短,但是台风稳健,作品成熟,名声打出去,不少人来不是为了艳遇酒水,而是为了这群学生的演出。
开始之前,陈诗如对观众做了个数字五的手势:“Remedy向你问好。”
酒吧内以气氛热烈的欢呼声作为回应。
正式上台前,程梦真喝了一杯嗨棒,回味时才有一点威士忌的感觉,稀释了满嘴的苏打水味。
作为吉他手,她的台风是乐队中最稳重的一个,弹拨吉他时专注到有股专注到性冷淡的气质。
音乐很炙热,除了她以外的四人都已经沉浸进去。既然不选择死,那就近乎疯狂地扇动翅膀飞行。陈诗如的即兴发挥,Chris的摇头晃脑,胡乐军随黑白键盘起伏的身体,陈峻帆手边颤动的金属镲片。他们既是沉溺其中的聆听者,又是诱导听众向高空飞旋的守门人。
只有程梦真,弹奏时冷感、理性,像漂浮在斑斓宇宙的蔚蓝色星辰,让人不敢相信曲和词都由她一手包办。
九点半结束。
除了《Fly or Die》,他们还唱了《酩酊》《World Under Us》《不归客》等等,里面有一首未曾演出过的新曲《我梦见梦》,是迷幻摇滚风格,反响很不错。
酒吧里的观众意犹未尽。灯光柔和很多,五个人先后下了台阶,到楼上的包厢吃夜宵。
陈峻帆摸了摸被汗濡湿的头皮,扯出一张湿巾擦拭,龇牙咧嘴着把纸团投篮,说:“我请客。”
“我来吧。”顾思伍说。
“我来。”
“我来就行。”
“……都说了我来!”
陈诗如在餐桌上分湿巾,嘴里叼了根巧克力pocky:“哟,就为了这么个事儿,你们还要吵起来啊?”
“AA吧。”胡乐军从女友嘴里掐上一小段,丢进嘴咀嚼,“Chris,你要省钱,你那份我来出。上次你带我去医院,我欠的你。”
程梦真不太饿,没吃多少,一行人分手时她跟同校的男友走,坐上他那辆低调的奥迪。
车在十字路口停驻,顾思伍借此瞥她一眼,里面的暗示意味呼之欲出。
“就这么回学校了?”
“不然呢。”程梦真权当没读懂,一味直视前方,“再在外面逗留,我回去的时候舍友都睡了,就我一个人乒乒乓乓。”
“可以不回去。”
“我也不想打扰爸妈。”
顾思伍不说话了。
他不说话,程梦真有话要抱怨。“还没上几节课,老师就说这学期要做一个完整的调查报告。”她很苦恼,“这是一个人能完成的工作量吗?题目都不知道怎么定。”
顾思伍懒散道:“干嘛想这些,一个学期还没开始多久,出去玩玩呗。你准备国庆假期去哪儿?”
“我不想,到时候你帮我写?”
“行啊,又不是不行。”
“你这叫学术造假。”程梦真“呵”了一声,对他轻佻的态度很不满,“亏你爸还是A大的教授。”
顾思伍笑了笑:“这就造假啦?”
两人才交往了半年。程梦真玩乐队、搞创作的,不妨碍她觉得这事太早,不能在荷尔蒙的支配下贪图一时的欢愉。
因为这件事,顾思伍再不高兴,她也不会惯他、哄他。相反,他能因为这种事挂脸,程梦真只会觉得自己眼光不太好。
“我就不送你到楼下了。”他有心和平日的过度殷勤区分开,“这是学校,有这么多人在,能有什么。”
程梦真嗤笑,“我也不需要你送。哦,防止你出问题,我提醒你一句:回去的路上最好把屁股捂紧了,翘屁嫩男。”
顾思伍被她的牙尖嘴利气笑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