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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结束后排排站,拉手鞠躬。
即便身处如此百花齐放的比赛现场,他们也能做到吸睛。
江煊想看她笑。
所以停止录像后,他给回温的吉他手拍了很多照片,多得好像要竭泽而渔、一次性把内存填满。
这台单反的用途也的确仅限于此。
回到休息室,程梦真坐下来,悄悄往旁边看。
说不在意,她其实还有点在意。要不是有那么多人看着,而她Raye·程是救济的一员,要顾惜乐队的名声,程梦真早就破口大骂了。
骂人是个技术活,程梦真自认有点素质但不多,就喜欢逞一时之快:‘敢调戏你姑奶奶,我看你也就这么点水平了!’
现在靠实力说话,照样能让他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轮到白银骑士压台登场,观众却一点都没觉得疲惫,高呼着乐队名。
江煊还没有得空检查相机,人群中声音一起,他便用考量的目光注视台上的人。
在问卷调查里,他撒了个无关紧要的谎。然而问卷上所填写的“最爱”,江煊根本就不认识,单论名字也不是他的type。
他是个注重隐私的人,独处的时候都不愿意声张,更不用说把写有正确答案的纸张交给别人审查。——江煊甚至不知道他们审查的标准。
缄默不言的心最适合储藏秘密,江煊的嘴巴很严,这也是他不缺普通朋友的原因之一。
白朔清了清嗓子。他的人气在乐队内一骑绝尘的高,简单的动作都能引起迷妹迷弟的尖叫。
“太帅了!”
“白朔——我要晕倒了!”
闻言,江煊默默往旁边挪了一点,为此差点儿点燃身旁之人的不满。“你干什——”下了班的年轻白领同样是白银骑士的铁粉,问卷调查上“喜欢的理由”一栏写得满满当当。
她刚想借助嘈杂声素质消失,好好骂上几句,看到头顶的脸以后素质立马回升。
我靠,老天爷是看我吃太差,都把这种级别的艳遇送上门了?
“不好意思。”
年轻白领一下子结巴犯了,音量断崖式下降:“没、没关系。”用死党的话就是“你怎么夹起来了”。
成年人往往直来直去:“帅哥,加wx吗?”
江煊做个耳朵听不清楚的手势:“抱歉,你在说什么?”
“我说,能不能加个……”
本就音量不大的请求瞬间淹没在狂风骤雨般的架子鼓声中。
不仅不是江煊的type,白银骑士的歌也不是楚玫的type。
终于不用吃让人坐立不安的饭,楚玫第一时间问了复赛的安排,抢好票,然后再一次跟刚出门不久的江煊“偶遇”,又蹭了次车。不过中途江煊说想在别的角度看,跟她打了声招呼后二人便分道扬镳。
楚玫的直觉向来很准,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在江煊身上嗅到了偷感。
她是外行人,对Remedy的竞争对手并无意见,单纯觉得白银骑士的歌有点吵。
但周围好像都是白银骑士的粉丝,嗨到楚玫自我怀疑:我要不也跟着他们一块儿蹦?
站这么久,楚玫感觉腿很僵硬,再蹦岂不是尸变成僵尸,遂作罢。
程梦真在休息室一听就知道问题所在:白银骑士试图揪出Remedy上一场《目送黄金乡》编曲里自以为的不足,再在隐晦模仿的基础上进行自以为的超越。
太糟糕了,为什么将自己框死在她的编曲习惯里,程梦真听到眉毛能夹死苍蝇。
不过从观众的反响看,这首有些超前的歌并没有吵到他们耳朵,反而最后一次点燃了现场。
程梦真心里有个猜测,需要复赛的排名和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