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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寥的吉他手重又变的沮丧:“你设想的太快了,好歹等诗如和Chris回来。”说到这里,她轻声嘟囔,自言自语,“我是不是说太多了……”
“不够。”细心聆听着的青年把这句牢骚当作一个问句。
程梦真都没反应过来:“什么?”
“不够多。”
“不够多也没有了。”等她下意识接上,后知后觉发现揪住细节拌嘴亲密中夹杂点暧昧,甚至可以称得上胆大包天。
程梦真反思了一下自己的语气——十分正常,还有点中年人吃大排档时吹水的不耐。
“……”
程梦真悄悄往旁边看一眼,江煊正在手机上回消息。
她无意偷窥,然而绿色软件和企鹅app右上角鲜红的数字实在太过庞大,唤醒了潜藏已久的强迫症——你们老年人看到数字都不点吗?
回完消息,他盖上手机:“不好意思,刚刚师弟找我有事。”
程梦真装作被小食吸引,“没事的学长,你回你的,我吃我的。”
老板知道江煊是乐队吉他手的朋友,安排的座位相当有心,两个人被笼罩在角落昏暗的光线中,别人看不清他们,他们也看不清附近的脸——
一对男女在不远处拥吻,热情似火,感觉下一个目的地就是街尾的快捷酒店。
真心希望他们双方健康,记得在一度春宵时戴避孕套。
状似无聊到打量酒吧里的人间百景,程梦真的心依旧滞留在某个没能够得到答案的问题上。
“……学长,你真的不准备告诉我吗?我只是想确定今天是谁消息这么灵通,过来看我一个人的演出。”
她再一次轻声请求,“你告诉我,我也不会找上那个人跟TA对峙……我只想让自己心里好过一点,知道有人走的没那么干脆,我能够有点算不上希望的指望。”
Raye,不要指望那些人,他们遇到一个根本算不上困难的机遇就能跟你离心,一点都不值得你为他们伤怀。
第一个字眼就卡在江煊的喉咙,下不去是由于爱怜和厌恶,上不来同样是因为深深的怜悯和不忍心。
和别人的承诺其实算不了什么,江煊并没有和已经脱队的前乐队鼓手维持良好关系的打算。陈峻帆也应该明白,他们俩的关系没有铁到江煊自愿守口如瓶,把这件事托付给他本就是陈峻帆被发现后的病急乱投医。
告诉她吧。“我——”
就在这时,程梦真突然打断他:“算了。”
几秒钟的时间,足够她将思维转过身。
“既然TA不想被我知道,那我就当作是一个不知名的好心人安慰我好了。”江煊保持沉默的空白让程梦真有了新的想法,“我不要这点短暂的‘清楚’,我也不需要被自己编造什么。等我想明白,Remedy一定会有出路。”
那张原先被阴雨笼罩的脸绽放出一个明朗的笑容,令凛冬变成了艳阳高照的烈夏,一个难以被困难战胜的大晴天。
“而且学长,我们既然是朋友,我就不能做让朋友为难的事。我得跟你道歉,刚才我不应该逼问你。”
那一瞬间,江煊失语,过了很久才断断续续找回自己的声音:“……没关系,Raye。这不是逼问。我能明白你的心情,也许——不是百分百,但或多或少可以理解……”
语句勉强通顺,此时此刻的他脑海中只有一句话:做程梦真的朋友一定很幸福。
“学长,今天你喝了酒,我帮你叫了代驾。我跟一个女司机特别熟,阿姨人很好,今天凑巧也接单。你晚上回哪儿?”
江煊在她后面起身:“谢谢,6号门门口把我丢下就行。我这几天都在研究生宿舍,等处理完事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