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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微微鼓动。
“离别之夜是自我放逐者的伊甸,
苦痛的破晓只适合对旧人的祭奠。
唱至此处,陈诗如潇洒地弹舌,心想比刚刚好一点,却在后退一步时不着痕迹地轻轻皱起眉。
手握话筒的塞壬自认衰颓,如今只能看守一整片无人问津的海面。而她在在波浪中一瞥旧人的阴影,真实还是梦幻已然分不清。
那个如此熟悉的人是谁?
贝斯的低沉像洗牌时手掌传来的轻微切割感,和鼓音亲密无间地交织,从而变成板结的忧郁。
“……怠懒者渴睡,复生者难眠,
而我介于中间,作为勇气者狂奔:
我要在群山之巅插上崭新的旗帜!”
是时候了。程梦真敢保证,就算前面听不懂也不要紧,孟颖初大放异彩的时刻绝对不会有人睡着。
百感交集不过如此。陈诗如打了个响指,像绅士一样让众人的目光聚焦在键盘手身上。
“Hey!Listen to this flag!”
于是,伴随旗子出现的是移至视野正中央的孟颖初。
键盘手solo可不多见。但既然是为了展现孟颖初的实力,程梦真在编曲上不会吝啬篇幅笔墨。
就像一支舞。不同的是舞者长着怎样一张脸并不重要,因此仅仅露出一双踩着老式皮靴的脚,在地板踢踏。而一旦松弛到一定程度,连跳舞都像滑稽演员在逗人发笑。
和孟颖初那张很不好惹的脸截然不同,爵士风的浸淫令她在把玩键盘的时候想紧绷也紧绷不起来。
遗忘明星效应,遗忘人为设立的条框,她在“自由”二字的加持下如虎添翼,双手在键盘上跳舞,出神入化。
“这么好的键盘手,Raye是怎么找到的。”李乐模糊不清地骂了一声,再一次被调动浑身的热血——它们竟然没有跟随一次又一次失望和离别彻底冷却,就连李乐自己都惊讶,“技术这么强……”
先前把关时还没有这场solo。如今不仅多了一场让人大饱耳福的键盘solo,整个编曲的层次感似乎更近了一步。
老板沉默,弱弱回答:“……一起打过人?”
“那肯定是Raye占理。”李乐毫不掩饰对程梦真各方面的偏爱,无论是技术还是人品,“架子鼓也能打得很好,不过还是让人怀念她玩吉他的样子。”
“是啊。”老板的想念一点都不比这里包括李乐在内的客人少。
solo结束,孟颖初在亢奋的欢呼声中意犹未尽。
原来加入乐队、且被预留足够的空间发挥才华是这种感觉。跟随Remedy一日一日训练的悸动累积到今天迸发出来——这一刻,她明白什么叫真正的“自由”。
没有足够的时间考虑,哪怕汗珠已然聚集到稍一动身就会坠落的地步,孟颖初跟随整个乐队的节奏欢笑着进入最后的冲刺区。
“我靠键盘也能这么爽?”
“好可怕的律动,我把键盘当黑白配吃了都不能有这个水平。”
“姐你带我走吧,你是我唯三的姐——”
还有一部分歌迷稍显冷静。
“Raye的编曲和招纳能力一如既往发挥稳定,赞。”
“早说Remedy肯定解散不了,顶多整点新活儿。”
而最不冷静的人,往往看上去最为冷静自持。一刹那的对视足够角落里独酌的男人浑身一震,往后都是强装镇定,清醒地折服于编曲人的安排中。
他早就知道。只要程梦真在,Remedy总会找到新的出路。
作为歌词中叛逃的失意者,陈峻帆被责任心推出Remedy的行列。直到现在,他依旧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