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第3/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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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
安宁摸了摸她的脑袋:“恐怕不行。”
茴香瘪瘪嘴,想问为什么,但看安宁的表情,明明一如既往的温和,她却问不出口。
连扫三天,晚上回屋,安宁手心发红,到处是细小的裂口,双手红肿似萝卜,在被窝里捂一捂,暖和透就开始发痒。
她从床上下来,提着铫子去烧热水,刚打开门便看见披着深青鹤氅的季政往承恩殿走,他身后跟着的刘仓拿了一把拂尘。
退守墙边站定,安宁低头等他们经过,但那双乌皮履却在视线中越靠越近。
她听见刘仓问:“干什么去?”
“回公公,奴婢去烧些热水。”
借着窗户透过来的昏黄烛光,足以看清她握着铫子的双手红肿一片。
男人宽厚的手捏住她的,安宁顺势被他举起观察。
他粗粝的拇指抚到她掌心,殷红一片,皮下透着血痕。季政用力一按。
密密麻麻的刺痛感让安宁倒吸一口气,她用尽自控力才没有抽回手。
“怎么不躲?”季政看她脸都白的没了血色,却仍咬着牙不肯作声,好像任人怎么施虐都不会叫的白兔。
“奴婢不敢。”
“李安宁。”阴沉沉的语气让她后背发凉,季政左手又掐上她的脖颈,把她推到墙上,脊柱骨节节椎痛,她被迫抬起头看他。
季政眉目疏朗,高鼻薄唇,一双眼睛生的最好看,如湛湛星子,似皎皎明月,看上去最光风霁月君子端方,却偏一蹙眉就生出阴狠的气质。
“你少给孤装可怜,”他语气凝结如寒冰,“不管用。”
安宁去看他的眼睛,她想起镜子里的自己,眼睫一颤,一行泪顺着脸庞滑落,滴在他手背上。
季政骤然收回手,用帕子将那滴泪抹去,但咸热的水意却仿佛渗入皮肤深处。
他看见李安宁跪倒在地,脸颊上冻出根根血丝,模样乖顺无比,用黑葡萄一样的眼睛仰望着他:“任凭殿下施为。”
季政呼吸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