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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人很快剪下一支开得甚好的素心梅,安宁把它举到季政面前,道:“殿下闻闻,很香呢。”
他拿过梅枝,梅花瓣蹭过鼻尖,季政微微笑了一下:“不错。”
如果不是时刻关注着他的表情,安宁几乎以为自己看错了。他确实笑了,不同于之前的讽笑或者不怀好意的笑容,这次是非常纯粹的笑容。
“殿下想要个素心梅香的荷包吗?”安宁轻声问。
见太子点头,不等吩咐,刘仓便叫人送来十数个绣着各色花样的锦缎荷包。
于是安宁便摘下梅花,一朵一朵填入荷包中。渐渐的,季政也加入进来,他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寻着梅树枝,摸到花蕊,便摘取放到案几上。
不多时便塞满了一个荷包,安宁将它放到季政手中:“殿下要带着吗?可惜不是干花,只能带一两日。”
季政又笑了:“无妨。”
安宁将荷包别到他腰间,提议道:“不如多做些,挂在屋里借借这股香气。”
“好。”
整一天,安宁都陪季政呆在梅坞中,外面的素心梅都快被薅秃了,得了几十个荷包,刘仓叫徒弟杨槐挂到了寝殿的每一个角落。
跟在太子身边这么久,刘仓就没见过他今日这般好说话的模样,差点叫他以为人转性了。
一想到殿下的好心情都是安宁的功劳,而殿下一看见安宁就会生气,刘仓便头疼地想满地打滚。
睡前季政又叫她读书,安宁念了半个多时辰他才睡着。
出来看见刘仓,他叹了更长的一口气。
次日徐郎中来问诊,诊过脉后,他点点头:“恢复得很好,再有两日便可用眼了,只是切要注意心情,避免过于疲劳。”
分明是好消息,可刘仓却摆了副苦瓜子脸,徐郎中私下询问时,刘仓只说:“我是骑上老虎背了。”
回到殿中,刘仓发现安宁已经和太子聊上了,有来有回,跟拉家常似的。
“下雪了?”
“是,殿下。”
“昨夜几时下的?”
“寅初刻。”
“你那时还没睡?”
“醒来喝水才察觉的。”
刘仓感觉自己很多余,好在很快就被喊到。
“刘仓,传林少詹去崇文殿等候,孤巳初一刻过去。”
“是。”
林少詹办差出了件不小的疏漏,他把家令寺的政令和仆寺的政令发反了,手下人也糊涂没发现,搞得前几天太子出行仆寺的人愣没到全。他惴惴不安地站在崇文殿,心像被油煎似的。
尤其是看见太子来时带着遮眼布,他眼前一黑,恨不能瞎的是自己。
可出乎意料的是,太子虽指出了他的过失,也罚了一个月俸禄,但是居然没责骂他,临走还道:“雪天寒气重,让林少詹受冻了。”
林少詹几乎热泪盈眶,刘仓把人送出去时,还听了许多表忠心的话。
“太子自然看重林大人,小惩大诫而已,大人不必放在心上。”
“是是是。”林少詹感恩戴德地走了,和前一阵子的张府率形成鲜明对比。
听刘仓念完几封要紧的公文,季政便让回承恩殿。
见着太子肩舆的时候,安宁正在殿外看茴香堆雪人。
太子走下来,安宁迎上去。
“含冰?”季政问。
“奴婢在。”
听到回复,他才把手搭在她手上,问道:“上午在做什么?”
“在看小宫人们堆雪人。”安宁抬眸,他面容舒展,端的是光风霁月的君子模样,叫人心生亲近,“她们堆了刘公公样子的雪人,很有趣呢。”
“哦?是什么模样?”季政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