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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殿下惹毛了,自己拍拍屁股一走了之,让他坐蜡。
崇文殿里,太子正在斥骂御率府张大人。
当初攻魏,太子麾下十率府两万兵士随军出动,如今也均驻扎在魏都城沂阳,不但要承担保卫巡警东宫的责任,还要临时照管沂阳城内外的治安。
张府率手下率府兵勤勤恳恳地巡逻,可大战过后必多流民,城外还是闹出来几起人命,偏叫太子司直知晓,弹劾到了太子面前。
在心里把蒋司直骂了个狗血淋头,张府率也苦,他难道不想平安无事吗?还不是人少事多闹的。按理来说太子虽一贯治下极严,但不是纸上谈兵的人,最知道属官们的困难,如非人力能及的原因,即便犯错,也不会抓着不放,偏生今日却像换了一个人似的,把他骂的头都抬不起来了。
被刘仓送出来的时候,张府率拱拱手,擦汗道:“刘公公,敢问某是否有大过失让殿下烦忧了?”
“大人多心。”刘仓眯着眼,高深莫测道。
“定是蒋司直又说了些什么!”张府率一提他就来气,一个小小詹事府七品官,仗着管纠劾,笔杆子上下一晃,就把他们这些风里来雨里去的武将架在火上烤,恨煞人也。
“这又是哪里的话。”刘仓依旧不接茬。
张府率纳罕:“不然何至于此啊。”
把人送出宫,刘仓叹气,哪是外面的事,是里头不顺,自然哪儿都不顺。
刚回殿,刘仓便看见徒弟杨槐跪在地上请罪,他把杨槐踹出去受罚,提着一万个小心伺候在太子身侧。
桌上放着堆山码海的公文,外头天都黑透了,刘仓知晓今天殿下怕是又想在崇文殿凑合一晚。
前阵子李安宁还老实的时候,殿下可不这样,最多三日必要回承恩殿歇着,如今却像是要把寝殿安在这里似的,快十天没回去了。
他犹豫着要不要开口劝,终还是怕殿下连日辛苦休息不好,跪禀道:“殿下,公务繁多,您也要注意身体,今日便回寝殿安歇吧。”
季政捏了捏眉心,放下笔:“回承恩殿。”
承恩殿。
李朝夕顶替了安宁的差事,前几天太子未归,她都一直在屋里睡,但今日前头来人传话说太子要回来休息,她赶鸭子上架去做伺候人的事。
太子寝殿,连她从前也不曾来过。李朝夕问捂着屁股的杨槐:“公公,我……”
杨槐瞪一眼,她忙改口:“奴婢该做什么?”
“端茶递水、守夜,”杨槐没把暖床说出来,因为他记得从前殿下没有叫安宁做过。
李朝夕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如今的太子,他当初在魏国时,她偶尔也欺负过他,逼他在地上爬,让他在烈日下罚跪……不对!
想到一件事,李朝夕止不住浑身冒冷汗。她记得有一回她叫人给他洗脸,后来他捂着眼跑了出去,之后他好像就……瞎了。
虽然不知道他如今怎么恢复的视力,但当初确实目不能视做不得假。上下牙打起了冷颤,她不敢想象季政认出她是谁后会把她怎么样。
殿门被人打开,一道高大的身影走进来,李朝夕恨不能钻到地缝里。此时她什么复仇的心思都没有了,她清楚地认识到自己早已不是金枝玉叶,只是个别人一捻就死的贱婢。
她连死都没法死得荡气回肠。
帷幔后影影绰绰矮身行礼的身影叫季政恍惚了一瞬,他走过去,一张国色天香的艳丽面庞出现在眼前,季政眉心一皱,才想起她是谁。
他转身便走,道:“叫她滚。”
刘仓看着李朝夕这张花容月貌的脸,心道那个叫李安宁的一定是给殿下下蛊了。
脑袋沉沉地发疼,季政躺在床上入了梦。
“我听说今日是公子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