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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少作浓妆艳抹装扮,只求一个温婉。”安宁边说边给他理领口,见他看向自己的眼中带着一丝一闪即逝的疼惜,安宁又讲起过往的一桩事。
“奴婢十五岁及笄时,长辈赐了些好东西,却被兄长们盯上,管我要去胡花。”那个时候魏国已显颓势,大手大脚惯了的王子皇孙们由奢入俭难,不愿意委屈自己,就想尽办法捞财,竟然把主意打到了公主们的首饰上面。“奴婢一件也没能留住,后来有一回宴上穿的太素净,还被长辈指责不识好歹。”
季政听得眉头就没松开过:“你怎么不说实情?”
安宁笑:“奴婢不如其他兄弟姐妹得宠,说出来便是两边得罪,自己的日子只会更难过。”
送走季政,安宁顾忌承恩殿是太子寝殿,不敢让不知根底的宫人进来,特意挪去玉盏的住处挑选宫人。
两扇房门打开,屋里搬来火盆,桌上摆着几碟点心小菜,门外院子里站着一排十个束手垂首的宫人。
请玉盏坐在身边,安宁把手搁在包了棉套的手炉上,温声道:“你们把头抬起来我看看。”
宫人依次抬起头,李朝夕站在最中间的位置,安宁却像没看见她似的,视线反而停留在左数第二个人身上,她偏头思索一阵,突然笑道:“我记得你是掖庭的宫人对不对?”
乌云万万没想到安宁能认出自己,她跪在地上,激动加上不善言辞,一句整话都说不出来。踏雪见状,立时跪下替她回道:“回淑女,乌云是掖庭的宫女,从前受过您的恩惠,日日想要伺候报答您。”
这声音让众人恍惚了一瞬,竟和安宁的声音有六分相似。
玉盏赔笑:“乌云是个实心眼的,昨天抱着一把伞跪在永巷求我带她见您,我听她说了和您的渊源,才把她领了来。”
虽说有善缘,但玉盏可不觉得安宁会挑这个乌云当宫人,无外,乌云五官长得太出挑了,哪怕和李朝夕比都丝毫不逊色。李安宁现在是得宠,但不是怀着身子么,选一个这么好看的宫人整日在承恩殿随侍,那是怕自己失宠的太慢。
谁知偏偏李安宁却浑然不知这回事一样,温言软语地问了那乌云好多话,看起来十分中意。
最后果然道:“玉盏姐姐,烦您把乌云调到我身边吧。”
乌云惊喜不已,当场给安宁磕了三个头。
玉盏笑得有些勉强,她暗示道:“乌云不错,长相也出众,咱们宫里比她好看的可打着灯笼也难找。”
乌云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安宁笑道:“是啊,我多看看她,保不准肚子里的孩子也生的这样好看呢?”
那你看殿下不就得了,上赶着给自己找不痛快,怎么想的?玉盏心中嘀咕,但到底不关她的事,便含笑问:“姑娘再挑一个?”
“不必了,我身边已有茴香,按照规矩也只能再挑一个。”安宁又和玉盏说了几句闲话,回了承恩殿。
李朝夕不敢置信地看着安宁离去的背影,委屈地想要追上去询问,却被玉盏使人拦下。
“玉盏!”希望落空,李朝夕恨恨地说,“我只是想找我妹妹说说话,为何不让?”
“妹妹?”玉盏都想仰头大笑,“有功夫攀交情,不如跟你妹妹学学什么叫分寸。”
说罢一摆手:“朝夕的规矩没学好,送到杨公公那里领罚。”
掖庭杖宽二指,行罚的太监下手极重,上回打完她至今连行动走路都难受,一想到要再挨一遍罪,什么委屈都没了,只想求饶。
可玉盏没有给她这个机会,杨槐更是吩咐下重手,下午李朝夕干脆是被抬回房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