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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还有会黑鱼、红鱼和死鱼,就是没有活鱼。】
【被一起长大的人背刺,真惨啊,同情女配呢。】
【同情什么,都是咎由自取,看过她后期做的事情你就不会说出同情这两个字了】
【不好意思,一周目,还真没看到后面剧情。】
【......】
胸口再次传来痛楚,一波接着一波浪潮般扑击心底最柔软之处。
白虞无意理会聒噪弹幕,朝着门口方向望去,看了好一会,门扉紧闭似与外界隔断般,没有人再进来。
趁着恢复点力气,她手腕撑住床沿,手臂和腰椎一齐用力,艰难地将自己撑起来。
磕磕绊绊换上体面点的衣裳,光是从下床走到桌边,白虞额头上已经渗出薄薄的一层汗,呼吸失了分寸。
她本就坠崖旧伤未愈,又来这么一遭,纵使神仙的身子骨也禁不住这样折腾。
盯着黑黢黢、凉透了的药碗,白虞心思愈发沉重。
但转瞬间又释然,与其坐在这里胡思乱想,不如亲自去验证心中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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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阒鸟静,月影斑驳。
聒噪的蝉鸣彻响整个牢狱,兰掌门给这座专门处置犯错弟子的地方起了个好听名字,叫清阁。
赎罪洗污,是为清。
牢里阴暗潮湿,地面像是刚被泼洗过般倒映出油灯光亮,空气里若有似无飘着血腥味。
微弱幽光起不到半分照明作用,反叫这地方添了森森阴气,令人不寒而栗。
见到谢祁玉时,白虞露出诧异的表情。
没有她预想中浑身浴血、衣衫褴褛的落魄模样,反而一身水洗发白的麻布,干干净净,端坐于矮桌旁。
既没有君子落难的愤懑和失意,也没有......
白虞不动声色将人上下打量个遍。
丝毫没有死了狐妖情人的寡夫愁容。
这副样子,倒是让她想起从前爹爹在会客厅招待客人的模样。
不紧不慢,从容写意,颇是岁月静好。
白虞盯着对方许久,犹豫再三,打了无数遍的腹稿此时半句话也问不出口。
要从哪开始问呢,问他近日是否吃得好睡得好,问他为何会认得人人喊打的狐妖,还是问坠崖之事是否出自他的手笔?
正她踌躇之时,谢祁玉先开了口。
“我以为你不会来的。”
他掀起眼皮子,暗色中一双眸子如寒潭冷冽。
视线交错的瞬间,白虞忽而想起多年前在雾隐山,她也遇见过类似的眼睛。
凶狠、冷冽,恨不得下一秒就将她扑倒撕咬粉碎。
像极了那条野狗。
畜生未开灵智,争食而亡之事见怪不怪。
人,自诩纳天地精华、修道养心、德侔天地,利益面前与畜生也别无二样。
“原来谢师兄不待见我。”白虞淡淡道,声音似潺潺流水,拖着慵懒软糯的尾调。
“你期待见到谁,兰掌门?”她故意在此处顿下,清了清嗓子,“还是那只叫末昀的狐妖?”
“你杀了末昀!是你杀了末昀!”
末昀二字像是某个古老而神秘的咒语,轻松瓦解谢祁玉苦心营造的宁静表象。
嘶吼完后,板直的背部泄气般佝偻下来,高高束起的长发在凌乱散落于颈侧,谢祁玉撑着矮桌起身。
“叮当——”金石撞击作响。
白虞这才瞧见,墙壁中嵌凿一条婴儿手腕粗的铁链,铁链的另一端向天牢中间伸去,隐没于素色麻布衣摆间。
“勾结妖族,是死罪。”她幽幽道,“我们好好谈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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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