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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忠德带了话出宫,告诉孟恩按着眼下京城举人出话本子的价钱翻三倍给周志咏,就当做是自己买了他的私人定制版。周志咏拿到银子才知道自己的书是被送进宫里去了,看上去嘻嘻哈哈从不跟自己较劲的人,把自己关在屋里一整天,第二天就又收拾出好些自己写的故事本子,一股脑全给了孟恩。
整夜没睡的人眼睛里布满了血丝,身上穿着崭新的长衫,脸上全然没了平日的轻狂和漫不经心。见到孟恩以后往后退了两步拱手作揖一拜到底,“多谢孟恩先生替我引荐之恩,大恩大德鸣山永生难忘。”“周老爷是举人老爷又何必自轻,主子能喜欢你的书说到底还是你自己的本事,要不然书送去哪里也都没用,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道理自然是这样的,但周志咏生于商贾之家,这些年到处游历,又怎么会不清楚没有门路人脉,道理说出一朵花也只能哄着自己玩儿。
他的出身跟平头百姓比起来还算好,好歹读书这些年从来不用他为了笔墨纸砚一饭一食发愁犯难。但他这样的身家想要往官场上挤,便是难之又难。
上一次春闱落第以后,家里有来信叫他回去,说是想法子给他在临近县的县衙里谋了一个主簿的缺,只要他赶紧回去这个位置就是他的。
周志咏原本都妥协了,毕竟那会子他都快三十的人了,自己为了读书家中妻小常年见不着自己的面,有丈夫的日子比守寡的过得还清苦。
女儿见了自己低头无话,儿子见着自己就躲,实在躲不过去了才会生疏叫一声老爷。周志咏问两句功课学得如何,在家塾里有没有听先生的话,干巴巴问完几句父子之间就又没话说了。
但有时候命运就是很奇妙,他准备离京回乡的前一天又收到一封母亲催他回乡的信。可能是怕他不愿意,信里还专门重点强调了家里为了给他谋一个九品主簿花了多少银子。
不强调还好,这一说周志咏倒还生了反骨,说什么都不肯回去。但原先京城赁的宅子又退了租,这才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出京去游学去了。
游学途中周志咏交到了志同道合的朋友,也看尽了人情冷暖。再次回京备考他其实没有对自己报太大的希望,毕竟就算考中进士还要候官。
就凭自家谋个主簿都要伤筋动骨的家底子,想要打通户部的关系给自己谋个正儿八经的官职,想想都觉得异想天开。
对于自己这样的人来说,皇子福晋就是云端上的人物,现在能靠自己的本事入了贵人的眼,甭管是游记还是诗集,周志咏都清楚自己决不能错过这个机会。“从来旁人只说我轻狂傲气,孟恩先生却说我自轻。自轻也好轻狂也罢都无所谓,只望先生替我跟福晋带句话,日后福晋有用得着鸣山的地方,不论什么时候都愿效犬马之劳。”
“周老爷放心,我家主子早已经嘱咐过,明年就是春闱还请先生尽力而为才不枉费这些年的辛苦。只要您尽了力结果不要紧,等日后主子从宫里搬出来,总有用得上您的时候。”
得了孟恩这句话,周志咏才安心回去备考,不再到处闲逛游荡。
“这人你让孟恩看顾就行了,别不管也别太殷勤。“禾嘉这会儿翻看的便是周志咏从特角旮旯里找出来的游记。她清楚这人是想要投到自己门下,但读书人嘛难免心高气傲,哪怕现在他嘴上说得挺好,但心里想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就不好说了。
好在春闱要等到明年,自己出宫也要等到明年。这段时间就把他晾在外面磨一磨性子也是好的,要是等到明年这个时候他还能维持现在这个心心态,到时候再说什么都不迟。
周志咏的游记写得很好,被他收起来这次才拿出来给孟恩的比上一次还要好。
原本还说下午要盘一盘孟恩送进宫来的账册,一时看入了迷就什么都撇在脑后。直到翠屏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