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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冤屈,对吗?”
宋昭旻压根没想到她竞然会调查到这些,她原本轻松的表情,瞬间紧绷无比,她五指捏着座椅,脸色惨白。左思思起身道:“陛下,我原先以为你们不知道真相,所以才一直不替我父亲洗刷冤屈,但瞧你方才说的话,应当是知道我父亲无辜,那为何一一为何,还要让他背下这口不属于他的黑锅?”
宁乐可以简单放下自己的事情,但对于左思思想要得到的真相,她心底总有一股,必须让她得到善终的使命感。她咄咄逼人道:“陛下,这个也不能说嘛?”女帝动动嘴唇,苦笑道:“能说。”
她从椅子上站起,这一次竞然对着左思思郑重其事鞠了一躬,她弯着腰低头道:“左姑娘,这便是我的罪。”左思思不解道:“为什么?”
步云间站在宋昭旻身后。
他抬手拍拍她的脊背,掰直她的身子,温和道,“别什么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揽,这是无可奈何之举。”他没等宋昭旻开口,又看向左思思,说道,“我来告诉你。”
他语速放得很慢,盯着左思思的瞳孔,一字一句道,“左姑娘,你父亲认定自己有罪,也知道最后一把火烧死这么多人,是疯子才会有的做法,但其实他并没有很多选择。”
左思思不解道:“为什么?风掌门当年已经答应庇佑我,多一个我爹一一”
他笑道:“左姑娘,你确实无辜,但你父亲身为奔流郡守,若是如此选择,那倒真是无可争议且畏罪潜逃的千古罪人了。”
左思思恶狠狠瞪着步云间,想要发怒,但在怒意达到临界之时,她偏偏自己又偃息旗鼓。
她苦笑道:“是,他确实应该为奔流城百姓的死负责,但--但瘟疫并非他引起的,这是事实!”步云间说道:“你知道,当年风掌门为何同意庇佑你和你的孩子吗?”
左思思猛地睁大眼睛:“你什么意思?”
步云间拍拍她的肩膀,压低声音道:“就是你猜到的意思,你父亲希望风禾保你一世平安,唯一的条件便是一一他的冤屈,永世无法被洗清”
桑行舟满脸震惊:“不是,这什么和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
当年故事要真说起来,其实也不复杂。
当时朝中内忧外患,瘟疫一事是不少老派大臣想出来对付宋昭旻的阴招。
他们站在高位多年,其实不大在乎底下百姓的死活,“他们的死能成全大业,应当感恩戴德才是。”只是他们之中,谁都没想到瘟疫会失控到这个地步。瘟疫没能被控制在奔流城之中,宋国上下人心惶惶,绝大多数人家破人亡,一时之间民怨鼎沸。宋昭旻知晓,对于当时的宋国来说,已经不是她这个女帝以死谢罪,能够简单解决事情的地步。奔流城和邻国虽然隔着一条秦川,但怎么说都是边境,若是再乱糟糟下去,怕是没多久,刚死里逃生的宋国国民,还要迎来一场血流成河的战争。
他们想要阻止灾厄,也想一一将朝堂纸上彻底洗牌。人们的信念总是很容易因为恨意凝结,他们需要一个敌人,一个让宋国上下凝结在一起的敌人。魔尊离开魔域就是为调查瘟疫一事,他不希望魔族蒙受不白之冤。
步云间停顿片刻,继续说道,
“但我们都知道,当年之事无论如何,魔族都没法摘干净,昭旻与自流不希望争斗继续下去,但魔族找不到证明自己无辜的证据,或者说,并非所有魔族都无辜,魔宫之内,宋都之内,皆内乱严重,当时我们能想到死最少人,最好的办法便是祸水东引,简单平息此事,再慢慢将′恶'从根源拔除。”
左岑,魔族,都是很好的人选。
所以厌随缘才会开始用各种话本,强化所有人对魔尊本人的恨意,也强化所有人对左岑的恨意。步云间苦笑道:“左岑自愿写下罪己书,自流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