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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被伤透的尽头,竟会迎来释然。他笑了声,继而道,“正确答案是昨天是我的生日,而我一直在等我的妈妈回来陪我过生日。”
“哪怕是一个最廉价的蛋糕,也会让我快乐,只要它是我的妈妈递过来的。可是很遗憾,我没能得到。但这并不是我的错,是你和那个男人不配为人父母。你们的人格是残缺的,这样的你们,根本不配生孩子。”
说罢,小小的他也不等云悦反应,同她错身而过,出了家门。
梦过,清醒。
缓了片刻,霍星延侧眸看向厅内的挂钟,时针指向了五。距离他放下手机,已经好几个小时过去了。这一觉,他睡得可以说是又沉又长。
赖了会儿,等昏沉的感觉淡了些,他起身。正准备往浴室去,门铃又响了。他怔了怔,不紧不慢地踱了过去。门一开,段琮玮就挤进来,他的手里拎着一个保温桶。保温桶,确实探病标配,但它出现在段琮玮手中那真是新鲜。
霍星延垂眸瞥了眼,“哪儿来的?”
段琮玮:“你猜?”
霍星延:“爱说不说。”
话落关门,径直往回走。
段琮玮跟了上去,“这么拽?那你敢不敢跟我说一句我不要这保温桶?”
霍星延听出了些端倪,步履停滞。
他转身面对段琮玮,“云雾给的?”
段琮玮冷嗤一声:“你不是拽得很吗?你不是不想知道吗?”
霍星延那是相当的淡定:“我改主意了。”段琮玮气笑了,“你简直是毫无原则和底线,说过的话可以不算爱过的人可以再换。”
后面这半句段琮玮从网上看的,脱口而出纯粹因为顺溜。霍星延生活孤寡,是整个北城圈儿都知道的事儿。他没爱过谁,“爱过的人可以再换”这句同他不沾边。若是寻常,霍星延不会在乎段琮玮的胡说八道,然而今天,取走了段琮玮手中的保温桶以后,他特别强调:把“爱过的人可以再换"这句去掉。“破坏我名声。”
话毕,踱回沙发旁坐下,着手开保温桶。当桶盖被挪开,一股辛辣热气朝他扑来。
他垂眸细看。
萝卜姜汤。无论是食材还是味道,全部踩着他的雷点在跳舞。
目光定定十数秒,霍星延凝眸看向跟了上来大剌剌地坐在他对面的段琮玮,
“这汤到底谁做的?”
那么多食材,偏偏挑中他最厌恶的。
这得多恨他啊?
段琮玮见状,哈哈大笑,过了好一会儿才停歇了些,“你家老爷子做的,感动吗?”
霍星延:“…”这绝对是亲爷爷。
另一厢,段琮玮言语未停:“但这白萝卜和姜,是云雾切的,她还让我给你带了块糖。”
说话间,段琮玮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迷你打包盒,盒面上还印了一簇荷花,精美非常。
段琮玮将盒子打开,盒里躺着几粒冰糖。
“哄小孩儿呢?"话是这么说,身体却很诚实。话音还未落下,他便空出一只手将冰糖拿了过来。
霍星延乖顺地将那一小桶萝卜姜汤喝完,随后丢了颗冰糖到嘴里。咬一口,嘎咖响,细甜随即蔓开,一点点将苦涩驱赶。霍星延的思绪也被这微弱甜意拽回到旧时光。少年时,他也偶有感冒发烧的时候。他抗拒吃药,每回盯他吃药,老爷子都要发好大一通火。后来徐云雾回来了,盯他吃药的人换成了她。她和其他人不一样,她不会漠视他的抗拒,她会给他两粒冰糖缓解那苦涩到令人作呕的味道。还对他说:“告诉你一个秘密,我也不爱吃药。每回要吃药,我都会去冰箱拿两颗冰糖。”
当时他问她,“为什么是冰糖?”
徐云雾:“冰糖好看,甜而不腻,还能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