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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风扇前,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春玲聊着天,春玲讲到她小时候的一件糗事,谭溪月没忍住,弯眼笑了出来。她的视线和站在树底下烧烤的人不经意地撞上,陆峥偏开视线,拿起桌台上放着的啤酒,仰头喝了一口。灯光昏黄,他的喉结也似被覆上了一层光,有力地翻滚着,谭溪月耳根生热,暗啐他一下,捡起盘子里一颗葡萄,捏在手里,慢慢地转着。
春玲拍拍手起身,“哎呀,我去上趟厕所。”谭溪月也跟着起身,“我陪你一起。”
春玲嗔她,“不用陪着我,快去找你男人玩儿,上厕所只是我的借口,我要去找冯远小弟弟玩儿。”谭溪月有些呆,“啊。”
春玲好笑地捏捏她的脸,抵到她耳边小声道,“你这个样儿要是让你男人看到,他准得想欺负死你。”谭溪月红着脸,拍开她的手,不再管她,春玲晃晃悠悠去了厕所,谭溪月又坐回椅子上,那颗葡萄在她手里都快被揉碎了,她终于起身,挪着脚慢慢走到树下面,再挪到他身旁。两个人隔着一肩的距离,一个低头漫不经心地拿刷子刷着烧烤料,另一个不知道干什么,就随手翻着串玩儿,她翻过去,他再翻过来,他始终不看她,她也憋着不说话。烧烤的香味儿散了满院子,绕在两人周身的空气却有些凝滞。
谭溪月翻累了,就拿起桌子上他那罐喝了一半的冰啤酒,陆峥偏头看过来,谭溪月却不想看他了,她举起啤酒罐,放到嘴边,喝了一口。
她其实对酒精不过敏,她只是酒量不好,所以在外面的场合她一般都不喝酒。
大概是站在烤炉旁边太热了,乍一喝上一口冰冰凉的啤酒,还挺好喝,谭溪月又喝了一口,她喝得有些快,啤酒流出来,顺着她的下巴往下淌,谭溪月找不到纸巾,就拿手背随便沾了沾。
陆峥眸光渐沉,他放下手中的刷子,摘下手套,拿下她手里的啤酒,圈住她的腰,把她揽到大树后面,树干粗壮挡住了他们的身影,枝叶繁茂遮住了灯光,他们处在昏暗的角落里,旁人如果不靠近,根本看不到他们。
谭溪月背靠在树干上,再拿手背擦一把嘴,冷眼看他,“干嘛?你不是不想搭理我。”
陆峥盯她许久,眸光幽深,情绪不明。
远处响起冯远喝醉了的鬼哭狼嚎,“我娘生病时,我们家亲戚都躲得远远的,是陆哥给我交上了全部的医药费,这才救我我老娘一命,这辈子我生是我陆哥的人,死是我陆哥的鬼,还不清我陆哥的债,我就没打算找媳妇儿。”近处易然和朱翠翠闻到了烤糊的味道,起身往这边走。谭溪月原本还算淡定,听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她紧张起来,“你松开我,有人来了。”
陆峥扯唇笑一下,有人来了才好,要不然她都不知道什么是怕。
他在她柔白的胳膊上,慢条斯理地写下,【我是你的什么?】
谭溪月咬唇不语。
陆峥不急,他屈指顶开她紧咬的唇齿,碰碰她的舌尖,他今天怎么也得从她嘴里撬出一个答案。
易然已经走到了烧烤炉前,“歙,陆哥和嫂子去哪儿了?”朱翠翠嗤他一声,“你是不是傻,两个人一块儿不见,还能去干什么。”
他们和他们之间就隔着一个烧烤炉和一颗树,谭溪月有些急地推他一下,他们要是一直不出去,就朱翠翠那天马行空的脑子,还不定想出什么来。
陆峥点她的胳膊两下,她还没回答他的问题。谭溪月一恼,眼里反而生了笑,红唇慢慢启开,她用气声道,“你是我的--"”
尾音故意拉长声音,她靠近他,附到他耳边,唇贴着他的耳根,说一句,停顿一下。
“陆哥?”
“峥哥?”
“还是……陆峥哥哥?”
她轻轻刮了下他滚动的喉结,看向他的眼睛,“你喜欢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