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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顾窈的手挤进投壶的人群里。
男女分为两拨,前头各自放了两个高长铜壶,里边箭的数量一稀一密,显见差距悬殊。
眼下上场的是礼部尚书家的姑娘,她平素是走两步都要喘的人,比魏娇还不想玩这样的游戏。
十四岁的姑娘捂嘴偷笑:一看便知,是被她那好胜嫡姐强押过来的。
男子那边已一箭入壶,起哄与叫好声此起彼伏,那礼部尚书家的姑娘便更紧张。
她瞅了眼面如黑底的姐姐,一咬牙,用力丢出去——
箭投入了壶中。
但,却是箭尾入壶。
倒中,不计分。
周遭传出哄笑,那姑娘泛红了整张脸,小心瞥一眼姐姐,抖得厉害。
陈元屏走上前,见她抖如筛糠,白眼都要翻上天去。
不过叫她玩个游戏,又在这儿装小白花。
让别人看见,指不定以为她怎么欺负她了呢。
“下去下去。”她不耐道。
陈元莺连忙退下。
陈元屏盯紧前方铜壶,知晓已与男方那边差了好几分,她势必得夺回来——
“诶!陈元屏!你犯规了啊!”原本懒懒抱胸等待的少年见她摩拳擦掌,立时出言阻止。
他们这游戏,是一人投不中便换下一人,若是投中了便一直投。
陈元屏好胜心强,游戏将将开始便急着上场,愣是拿了十分才下去。
他们这儿嘛,有战术!田忌赛马,先派出坏马才对。不过有自个儿这么个投壶强手在这儿,有没有战术都是他们赢。
那少年眯了眯眼,心情愉悦。
陈元屏磨牙:她们这儿的姑娘都上完了,哪儿还后继有人——
眼睛胡乱瞟之际,忽见两个不大熟的姑娘站在一边围观。
其中一个她还晓得,是魏家那个探花郎的妹妹,另一个却是实打实的面生。
不论如何,死马当活马医罢。
她挽住魏娇的手,一次性将两个女孩儿带着走到前面,道:“阿娇,快快,轮到你们了。”
魏娇:“……”
她同这陈大姑娘一句话都没讲过,哪里就能这般亲密了。
只是瞧了瞧眼睛闪亮亮、已自觉排在她身后的顾窈,魏娇索性接过箭,闭上一只眼,作出投壶姿势。
一旁的少年仍是不以为意。
多拉两人便多拉了,反正也没法子胜过他去。
只听“咣啷”一声,却真被魏娇投入了!
陈元屏惊喜地瞪大眼,道:“来来来,下一支。”
魏娇再来,这次却失之交臂,落在了地上。
陈元屏原本上扬的眉尾又耷拉下去,极为沮丧。
就剩最后一个人,哪儿还有翻盘机会……她都输给张明承那么多次了,就不能赢一回么……
魏娇将位置让给顾窈,见陈元屏一副沮丧模样,笑了下:“陈姑娘,你可瞧好了。”
她最爱的便是这反败为胜的热闹!
顾窈手拿起一根箭矢,什么闭眼、手势都没有,就那么直愣愣地丢出去——
陈元屏一看,心里更糟糕。
她瞧好什么呀!这个姑娘显见是新手!
然则她不过眨了下眼,那箭矢便准确无误地落入铜壶中。
陈元屏还未反应过来,下一瞬,第二箭、第三箭……叮铃咣啷地声音接连响起,没有一支箭是漏网之鱼。
她恍恍地去看那名不见经传的姑娘的脸,只见她满脸雀跃,仿佛这只是个任由她取乐的游戏——
一直到最后,陈元屏怀中箭筒里的箭矢尽数投完,顾窈意犹未尽:“没啦?”
周遭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