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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说了是看她想起母亲…他本就是体贴沉稳又对她好的哥哥。昨日是他休期最后一日,她竟也没与他好好说两句话,就那样冷着他到今日。
她心中升腾起悔意,却已没法回到昨日。
今日她孤零零的一人,只能按照他之前教的去打算盘。越打便越愧疚,方丢了算盘到一边,便见平素稳重的夏莲进来,面色凝重:“大奶奶,庐阳公主殿下驾临,已到前厅了。”与她不同,魏珩没将这当回事。
他长她几岁,又是远房表兄妹的关系,既成了夫妻,自觉要包容爱护她。
她年岁尚轻,许多事儿爱钻牛角尖,这实在寻常不过的。他至京兆尹院,谢过了各位恭贺新婚的同僚,便平静坐于桌前处理这三日积下的公务。
只是眼睛在看公文,脑子里却不由自主地想到她。今日下值,不如给她带些糕点,夫妻两个过日子,总不能一直冷着一一
忽地,沈云羡拍了下他的檀木桌,吊儿郎当地坐在上头,挑眉道:“怎么,在府衙里还发愣?看样子,你这新婚过得很好。”
魏珩面色如常,手指点了点一沓纸,并不在意他的打趣。沈云羡称奇:“这倒怪了,我还说这满京的闺秀你一个都瞧不上,怎就独爱你那泼辣小表妹?”
魏珩听他这话,只道:“她并不泼辣。”
她在他跟前,总是可爱的。即便偶时说话做事大胆了些,也不过是为了保护自个儿。
说罢,携了一叠公文去找京兆尹大人批复去了。才至后堂,便在一排候着办事的人里瞧见了何春林。魏珩叫他:“何伯伯。”
何春林微微一怔,忙走过来,道:“魏大人。”他两人各叫各的,魏珩便也没勉强他叫“阿珩",毕竟是在府衙。
“您来此处办事?”
何春林道是。
昨日那络腮胡大汉下了一个大单子,是运送一批大米从云州到上京来,他来京兆尹院办路引通牒。
说到此,魏珩方忆起那十分眼熟的男人。昨日因顾窈与何绍川的争吵打岔,他将此事抛在了脑后,此刻听到,便少不得多问几句。
何春林道一切都打探过,那大汉确是个生意人,如今北边打仗,庄稼颗粒无收,大批难民南下,大米要寻专人护送也是情理之中。
魏珩不好阻挠人家生意,只道若有需要便来魏府寻他,何春林应下,听得衙役唤他,忙过去了。
他处理过公文,想起那络腮胡大汉的脸,心中实在生疑,正欲去查一查卷宗,冬生却火急火燎地进来,道是公主上门找大奶奶麻烦了。<1
魏珩脸色一沉。
早知庐阳公主不是好相与的,有圣上压着她月余,原以为能有所顾忌,哪成想她才解禁便又来挑事了。他将东西收拾好,欲要归家,却听沈云羡慢悠悠道:“阿珩,这女人家的事儿,你去做甚。况你那小表妹,就不是个会受欺负的人。”
魏珩眉峰微皱:“夫妻一体,如何能独善其身。况即便不是夫妻,她遇见事儿,我也合该护着,与女人有何关系。”见沈云羡愣住,他摇一摇头:“你便不想想陈言灵为何出京几载,都不曾与你联络么?”
话已至此,他径直出了门,只留下沈云羡怔愣地虚盯着地上。
魏珩是快马加鞭赶回来的。他知顾窈不会任人欺凌,但公主毕竟有权有势,就怕她故意找借口让侍卫奴婢教训她。方到前院,那场景,既在他意料之中,又觉实在不可置信。庐阳公主脸肉红肿,又是抓痕又是掌印,头发也乱糟糟,华贵的簪子步摇歪七扭八,将落未落。再看顾窈,身上灰扑扑的,胸口腹部两三个脚印,露出的一截手腕上还有青红掐痕。说不上来哪个伤势更重,但自然是表妹更可怜。他朝坐在椅子上的顾窈走去,想将她拥入怀里,却又顾念她昨日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