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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村里只剩下她爷爷奶奶的一套房子了,爷爷去世后他们把奶奶接了过去,老人家刚开始不愿意走,好说歹说才跟了去,只不过每隔不久就会自己坐着公交回来看看。不过无论如何他们也没舍得卖这老房子。
别看房子老了点,里面装饰可是绝美。爷爷是个木匠,家里面大部分物件都是自己做的,小到板凳,大到房梁,连院墙的石瓦都是自己刻的,精雕细琢,不比洋风差。书风瑭也这么觉得,这座房子承载了她太多美好的回忆。
她又想起了某天,颓废的她躺在床上,奶奶摸着她的头对她说,那些城里的工作也没什么好的,不行咱就回家种地,我们家还有好几分地呢。
奶奶走出去的顷刻,有人泪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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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说来便来,吹了一夜的西北风在清晨的时候戛然而止。
转眼日上三竿,床上的人还在呼呼大睡,偶尔翻个身,眼睛却依然紧闭。
临近中午,床上的人浑身颤抖,眉头紧皱,嘴里喃喃呓语,额头上有一层密密麻麻的薄汗。
“咣当!”
一阵响声惊动了睡梦中的人。
书风瑭从噩梦中惊醒,一下从床上坐起来,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目光呆滞的望向前方。
又一骨碌从床上下来,穿着兔子耳朵的拖鞋慢吞吞的走向堂屋。
堂屋里一个盛水的铁盆被打翻在地,少年的鞋子被浇了个透,有一部分水珠因为还没被浸透正在暖阳的照耀下闪着光亮,显得格外晶莹剔透。
少年怒气中烧,正恶狠狠的望着她。
书风瑭女鬼般游荡出来。
顶着一头乱发,睡眼惺忪的看着他另一个因为绑着绷带没有遭殃的左脚,一下子清醒过来。
“喂!”
垂净愠指着地上洒了他一鞋水的铁盆愤怒的叫她。
昨晚她喂小羊喝水没有收起来,把盆随意一扔,绊倒谁算谁倒霉。
她干笑了下掩饰尴尬。
书风瑭走过去把盆子捡起来,刚要转身回屋就听到身后又传来一声。
“喂!还有这些!”
少年指着沙发那一片看她。
地上还是一片狼藉,茶几上沙发上胡乱的扔着吃完没吃完的食物,倒了的花瓶也没人扶起,电视柜上水杯倒放,简直一片颓废低迷。
“我有名字!”
“我叫书风瑭。”
她摆了摆手又往自己房间走。
不想去整理了,或许人生本就如此,就像这满屋的凌乱,和这些堆积在这里垃圾食品一样,糟糕的一塌糊涂,直到发烂发臭。
那就发烂发臭吧,她无所谓地摊了摊手。
中午,堂屋里,垂净愠单脚站立,一手扶着一个小小的高茶几一边和狄游打电话。
“我的天,我的垂大少爷!”
“你可算有消息了!”
“这两天给你发微信不回,打电话不接,连企鹅我都给你发消息了。”
这边还没说完电话那头就已经喊了起来,垂净愠把座机的听筒拿的远了些。
“手机坏了。”垂净愠幽幽的说着。
“你在哪呢?”
“化马湾。”
“化马湾?什么鬼地方?没听过。”
……
几分钟后。
“不是。”
“我说你真打算待在那个鸟不拉屎,犄角旮旯的破地方了?”狄游啃着苹果翘着二郎腿躺在沙发上说道。
“我知道你怎么想的。”狄游继续说。
“你别!我给你说,到时候也只有我能去找你,不信你等着看吧。”狄游叹了口气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