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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云舟的生物钟一直很准时,可来榆阳的这几天跟中邪一样,麻烦事一件接一件。
也许是身体知道她主人的苦逼,第二天睡了个大晚。
温云舟揉了揉眼睛,清早的阳光透过避光的窗帘钻入她的视线。她捞起床头柜上的手机,亮屏看了眼时间。
九点。
一晚上没碰手机,夕阳红舞团的消息又是99+,不少人在群里讨论周考题目,鬼哭狼嚎地一片。
“不是,周考是哪个老逼登出的题目!数学分类讨论的那道题我踏马死都没想到有这么多种,我少写一种啊!”
“谢谢,已老实。”
“你们都给我让开,比谁更惨是么?我的英语好不容易一次觉得还好,做起来也顺畅,结果我踏马对答案的时候发现我答题卡填错了,我靠!”
“谁不是啊,晚上去出题老师家偷马桶盖!”
“……”
温云舟向来佛系,虽说也不是对成绩不关心,但毕竟自己尽力了,这次不行就下次。
年级第一她总会拿回来的。
她摁灭手机盘腿坐在床上,发了长达一分钟的呆,蹦跶一下跳下床。
简单洗漱后温云舟拖沓着拖鞋出房门,趴在二楼红木栏杆踮起脚尖往下看。厨房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隐隐约约的淡淡的烤吐司的香味。
好香。
好饿。
厨房里周允端着两个盘子走出来,看到趴在栏杆上眼巴巴的温云舟,轻抬眉头:“看什么呢?等着我给你送上去?”
还是一样嘴毒。
温云舟扶着楼梯扶手,几步跑下楼。
“你在做早餐?”温云舟问。
周允继而端来两杯热牛奶,放下后捏了捏鼻梁:“不然呢?在家还得伺候你这个祖宗。”
温云舟翻了个白眼,拉开椅子坐下。
她环顾家里一圈,没看到除周允外的另一个活人,她喝了口牛奶问:“叶阿姨呢,怎么只有你一个人?”
“出去旅游了,没个半个月回不来。她早上走的,想告诉你一声,但看你还在睡,就没叫醒你。”
温云舟差点一口牛奶喷出来,语调升高:“你意思是说这半个月家里就我和你了?”
周允拿起一片吐司,呵呵假笑:“你以为我想?”
其实想想也还好,温父和叶母不在家的话,她和周允也用不着装作关系亲近的兄妹情。
平时的时候还得挂着笑脸和周允友好打招呼,怪憋屈的。
周允调侃:“你什么时候和阿听关系那么好了?”
“啊?”
沈听么?
温云舟又咕咚喝了口牛奶,无所谓地说道:“我们关系一般,就普通同学的关系,你哪只眼睛看出我和他关系很好?”
温云舟想起昨天晚上踩到他脚的时候某人脸臭的,恨不得把他甩出银河系。
“两只眼睛都看出了。”
温云舟:“……”
你两只眼睛都别要了。
早饭过后温云舟窝在沙发里听网课补上落下的课,周允作为社畜高三生自然也不会比温云舟轻松,一口闷完牛奶便上楼窝在房间里,整个上午就出来一两次接了几杯水。
客竹公馆和它的名字一样,种满拔节的竹子。风吹竹林,竹叶抖动,发出萧萧声响。
同在一个屋子里,却有各自的事情要忙,简单而充实。
其实她有一个小心思从没说出来过,小时候她看到别的小朋友有哥哥罩着,哭着闹着要爸爸妈妈给她生一个哥哥,谁知道说完之后被自己亲爸妈嘲笑了很久。
她那个时候确实想过,要是有一个哥哥该多好。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