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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让她安心,她叹:“媳妇真是个心思灵巧的,人又文静性子柔和,不像别家的媳妇净和婆婆整些阴私计较,从前我还以为日后……害,这桩亲结的好。”她不想再提逃婚的事。
“你们相处的好就成,家和才能万事兴。”盛大伯拍拍葛氏。
葛氏想起她那已经去世的老婆婆,今天竟有些想念了。
西屋里的金宝娇还点着油灯,在桌上改方子。
糖或许可以再少放点,以后有条件时,还是加蜂蜜合适。鸡蛋糕的方子也得先写起来,火候上肯定有些共通之处的。
盛长弓坐在左侧的凳子上,陪着金宝娇,看她写写画画实在认真,也不打扰,只默默的陪着。
两人睡时,外面弦月都高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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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田里的活已经做完,众人今日一夜酣睡。
昨夜里果真下起了雨,雷声轰隆隆的,打了一宿。早上时,雨已经小了不少。
金宝娇推开吱嘎嘎老旧的门,看见外面还淅淅沥沥的下着。
一场秋雨一场凉。
天气冷了不少,她翻出厚一点的那条丁香色长衫套在外面。
昨日说有雨,院里晾的衣服她就已经收进屋了。
再出门时,一大家子已经都起了,今日虽悠闲无事,但庄嫁人都起的早。
灶房里忙活着,草棚顶上的烟囱冒着一缕炊烟,细雨映衬,远看着意境悠然。
金宝娇抬手稍挡着点脸,跑过去。看葛氏已经煮上了饭,盛长弓正抱着柴火往高了摞,怕受潮,回头看见金宝娇淋雨过来了,赶紧递上一把伞。
“娇娇醒啦。”葛氏热情的招呼,她听儿子说儿媳妇昨天研究了大半夜的方子。
金宝娇接过盛长弓递过来的油纸伞,靠立到一边,再往灶间烧火的小凳子上一坐,边向里填柴,边笑着回应葛氏:“嗯,起了。”对糕点方子已经胸有成竹,她心情很好。
正屋门口,盛长兰啪嗒啪嗒跑出来,也不打伞,端着个簸箕,估计要去喂鸡。
葛氏急眼喊她:“盛长兰!鸡崽子晚吃一会儿不会死,你不能稳当点儿!拿把伞!”
盛长兰不知听没听见,一溜烟跑去鸡棚,也不理她娘。
没一会儿,鸡棚那边传来一声哀嚎:“呜啊,这是不是死了啊?娘你快来啊,鸡崽子好像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