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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青花瓷酒杯摔得稀碎。
他的报复来得很快。
——没过几日,司徒坤就出事了。
彼时的他正奉旨外出办差,将军用粮草分别押运至京外几个大驿站。
按理说,这是个很轻松的活儿。
可就在办完差事后,经过京郊的那片茂盛林子时,突然有一伙蒙面贼盗将他所带人马围了个水泄不通,二话不说提刀就砍。
司徒坤从小在中宫被娇养长大,哪里见识过这种血腥场面,当场就被吓呆了。
多亏李皇后特意给他调派去的那一小支精兵侍卫奋力搏杀,这才把他的小命给捡了回来。
不过司徒坤死里逃生后,就躲进中宫怎么也不出来,一连好几日都看不见人。
司徒骞听耳目说,是他夜夜梦魇缠身、至今仍不敢出门的缘故。
他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真是胆小……废物!”
“就这,还想担得起’白虹贯日’的名头?真是找死。”
他心里痛快极了,心道,这也算是报了上元节被刺杀之仇。
次日,被老皇帝遣人叫过去时,司徒骞还没事儿人似的,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老皇帝让宫人们都退了出去,手捂着心口,脸色发青的质问他:“你说,是不是你派人去截杀你二弟的?”
司徒骞慢条斯理的坐下,剥了个橘子递给他:“父皇说的哪里话,我和二弟兄友弟恭,如何做得出那等残忍事来。”
老皇帝猛烈咳嗽起来,挥手打掉饱满清甜的橘子,骂道:“皇子遇袭这等大事,底下那些朝臣早就麻溜儿查清楚了……还有那些贼盗,也都已经招了,都说是你这个太子指使的,你又怎么说?!”
司徒骞紧紧盯着在地上滚远了的橘子,故作委屈:“父皇明知二弟和皇后一向视我为眼中钉,就算此事不是我做的,他们也会栽赃陷害于我。”
老皇帝听出他的弦外之音,气得话都说不利索了:“所以你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索性去做了吗?!”
他愤怒的吼声回荡在偌大的殿内,吓得在外等候的宫人们也慌忙纷纷伏地跪拜,浑身颤抖。
但殿内的司徒骞,却只发出了阵宛如魔鬼的轻笑。
他悚然望去,只见司徒骞负手而立,一脚踩在掉落在地的橘子上,用脚尖一点点碾出黏腻旳汁液,宛如在踩碎谁的头颅。
末了,他的声音也似毒蛇般,黏腻阴冷:“是……又如何呢?”
“父皇你也知道的……若是二弟不死,我会很难办的啊。”
“你!”老皇帝被他气得气血上涌,眼前一黑,直挺挺的躺倒在塌上。
司徒骞赶忙瞥了眼殿外,大声吼道:“父皇,父皇你怎么了啊,快醒醒——”
“陛下——”
宫人们赶忙涌进来扑到老皇帝身边,又是喊人端水拿药,又是喊人去请太医的,乱作一团。
司徒骞冷眼以对,意兴阑珊地走到一旁坐下,神情恢复如初,暗自盘算着老皇帝这次到底能不能一命呜呼。
不过很可惜的是,这老皇帝生命力着实顽强,居然又醒过来了。
他被搀扶着坐起来后,费力睁眼辨认一圈,愤怒地伸手指向司徒骞:“朕要废了你这个……你这个,行事荒唐的太子!”
刹那间,整个殿内一片死寂,无人敢说半个字。
……
齐府院内,秋高气爽。
爷孙俩正坐在绿荫下,吃刚摘下来的秋果子。
“太子这回……怕是要不好过了吧。”齐瑛吐出果核,鼓起腮帮含混说道。
齐太傅却摇摇头:“应该还是雷声大雨点小,做做样子算了。”
难道这就是男主光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