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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时的狂言,说司徒骞应该要正式对她下手了。
一回生二回熟,司徒骞能在赏花宴上算计她,难保不会在这次赏赐宴上再对她动手。
依然是绕来绕去了好一会,宫女在某个偏殿处停下,恭敬道:“姑娘且在里面等候片刻,殿下随后就来。”
齐瑛表示知道了,但借口说要醒醒酒,直接坐在廊下假寐。
春风徐徐,夹杂着一丝不知名的香味。
是从殿内传出来的。
齐瑛心里一动,索性走进去。
只见殿内很是古朴简约,桌上除了文房四宝外,还有一个袅袅生烟的香炉,和一套做工精美的青瓷茶具。
齐瑛凑近闻了闻,那香味果然是香炉散发出来的,但倒是没什么异常。
她想了想,折身把殿门关上,四处查探起来。
过了会,殿门吱呀一声,司徒骞进来了。
见到齐瑛一脸严肃的正襟危坐,他立即假模假样地做出惊喜的表情来:“咦?怎么姑娘你也在这里?”
齐瑛心下了然,面上却是惊喜和茫然交织:“是你?你怎么会……”
“宫女说,中宫请我过来一叙,莫非你是中宫里的内侍?”
这是把他当阉人了。
司徒骞脸上笑容一僵,下意识想发火,但又听到她说:“你还是走吧,万一一会二殿下或者皇后娘娘来了,说不定会怪罪到你身上。”
他这才转为不屑,径直坐在她对面,轻佻的问:“姑娘是在担心我的安慰么?”
齐瑛支支吾吾,不时惊慌地看向殿门口,一个劲儿地劝他赶紧离开。
司徒骞却颇有兴趣地盯着她看了一会,仔细品味了会猫捉耗子的快感,才故作叹息道:“你可知,我找你找得好苦啊。”
“你这内侍,说话也太放肆了!”
齐瑛脸色一变,随手拿起个瓷杯就要砸向他,却被他按住手腕。
司徒骞忍者怒气,寒着脸问:“你不记得我了?”
人们都说他相貌昳丽,令人见之难忘。
过去三年之中,他和齐瑛至少面对面的见过两次,她怎么可能忘记他?
她怎么可能不记得他!
不甘心之下,司徒骞收起了虚假的笑容,面上显出一丝阴鸷。
谁知齐瑛突然扬起手,狠狠扇了他一巴掌,傲然道:“放肆!你算个什么东西,我就一定得记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