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辑清晰,不像是瞎胡诌所写就。再者,那人还在末尾意味深长地暗示说,若不及时查个清楚,等那些蛀虫草包上了殿试,再去到各处地方上任职,闹出些冤假错案、账目不清、贪墨害民等事情的话……可就滑天下之大稽了。
到时候,丢的不仅是司徒骞、老皇帝的脸,也会让所有朝堂臣子颜面无光,备受诟病。
叶正弘是寒门出身,寒窗苦读十几载,又勤勉谨慎走了许久的路,才到了如今这个位置。
——臣惟愿,朝堂政治清明,百姓安居乐业,天下太平。
这话是他说过的,也是那匿名劄子末尾的结语。
虽然看得出,那人对他事先做了些了解,此举也是故意而为之。
但他身正不怕影子斜,也不怕别人拿他借刀杀人。
况且事关民生大事,唯有再三警惕才对得起头上这顶乌纱帽啊。
若政治都不清明,那又何来百姓安居乐业,何来天下太平?
……
皇宫。
叶正弘的弹劾劄子一经上来,老皇帝就又被气得不行了。
他怒得胸膛起伏个不停,似乎肺腑间都闷着血气,烦躁地砸了药碗:“太子是疯了吗?朕还没死呢,他就敢私自买官卖官,搞科举舞弊?!”
内侍赶忙上前安抚他:“陛下息怒,或许是那御史台在胡言乱语。”
“哼,他们哪天不是在胡言乱语?也就是看朕仁慈,一直没砍他们的脑袋,他们才敢如此胡作非为,放肆猖狂!”
老皇帝激情怒骂了好一会,才逐渐平息怒气,召人来写奏令。
“传朕旨意,在事情水落石出之前,令太子闭门禁足思过。未经朕允许,他不许踏出东宫一步。至于主持春闱之事……”
说完后,老皇帝就疲惫的闭上眼睛,躺回榻上。
唉……骞儿之所以如此做,其实他是理解的。但他错就错在,做事手脚不够干净,这才被人寻了把柄,步步紧逼。
可他除了禁他的足、临时换人,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毕竟悠悠众口,实难对付啊。
骞儿应该会理解他这个老父亲的一番苦心的吧。
况且现在离春闱只剩下几日了,时间紧迫……所以,他这次只能请出那个老家伙,来救火了。
……
内侍带着圣旨来到齐府时,祖孙俩刚好在庭院里坐着,悠然下棋。
“……朕现令太傅齐修远主持春闱科举,卿务必公正严明,给天下学子一个交代……念及太傅体弱,可推举两人协助主持……钦此。”
齐太傅接过圣旨,说了些冠冕堂皇的好听话,把那内侍哄得眉开眼笑,开心离去了。
齐瑛摸摸下巴,啧道:“老皇帝心眼子真多。自己儿子干坏事,被人挑了错,就拿您来顶包。”
老皇帝说让齐太傅推举两人,可并非易事。
他若是都用自己门生,那肯定会被说是不公平。但他若都用别人门生,定又会被说成是惺惺作态,故意而为之。
横竖都落不了好。
齐太傅把那圣旨随意卷吧卷吧,卷起来放在一旁,点点她的额头:“你呀……净给你祖父出难题就算了,嘴巴还这么不饶人!”
齐瑛笑嘻嘻:“哎呀,祖父您智慧无双,这算什么难题嘛。”
“少跟我嬉皮笑脸的,说吧,你心里想的那两个人选是谁?”
齐太傅知道这背后肯定有她在搞鬼,也猜到她应该是早有了对策,便如此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