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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我把你弄丢了,阿泽,对不起。”许暮芸说着哭起来,泪水顺衬衫领口划过厚实的胸膛,灼烧在男人的心头。
“在前面把我放下。”许暮芸指着前方亮着的酒店。
“怎么,是不是要吐?”谢辰泽在路边放下许暮芸,甩甩手臂,揉揉肩膀。许暮芸不沉,可毕竟背她走了差不多有两公里。
“我要游泳,游到港城,去找阿泽。”许暮芸落地,七倒八歪地往酒店前的喷水池冲过去。
谢辰泽:“……”
“咕咚”一声,跳进喷水池,弯着腰,双肘在水里使劲划。
谢辰泽追去,拦腰把她拽出来。
“六叔你别拦着我,我要去找阿泽。”许暮芸甩动臂膀,在他怀里挣扎。
“你还知道我是你六叔。”
“六叔,对不起,我错了。”许暮芸后退两步,朝他鞠一躬,又倒在他胸前昏睡过去。
沈助停车,从身后拎着西服小跑过来,向门口的酒店保安赔礼道歉。
谢辰泽坐在喷水池边沿,把姑娘架在腿上,褪下弄湿的大衣,用助理递来的西服给她披上,脱下唐卡靴,往喷水池里倒扣一管子水,再摘下袜子卷起烟管裤脚。从车里找到两个塑料袋,绑在双足防风。
整理妥当,背着许暮芸重新出发。
沈助接住行头,继续开车照路。
余霞路98号在京北影视基地附近,是一处带小花园的院落,花园里种满栀子花,如今只剩下光秃的枝干,略显凄凉。两层建筑的门廊底下亮着暖光。
谢辰泽推开铁艺门,经过小花园,在门廊下开锁。
田园门划开,助理谢苗苗打个哈欠,搓揉眼睛,僵直的身子斜倚在门上,狐疑的眸子,在两颗挨着的脑袋来回滚动:“请问您是?”
见对方把许暮芸放下,谢苗苗过去搀扶。
“一个男人。”
“一个男人?”
“嗯。”
“您好,这是许小姐的衣物。”沈助上前将许暮芸的衣物和包包,交到谢苗苗手里。
“你一个人可以吧?”谢辰泽朝一滩烂泥般斜靠在谢苗苗身上的许暮芸努嘴。
“可以的,谢谢您。”
谢苗苗向对方颔首,将门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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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苗,你怎么不叫我起来。”
床头柜的闹钟指向十二点,许暮芸抚额起身,头脑微微胀痛,乏力地脱下睡衣,换上家居服。
“怎么,酒醒了?我是不是可以听故事啦?”助理谢苗苗端来小米粥,坐到餐桌前,双手托腮一脸诡笑。
“什么故事?”许暮芸没回过神,低头喝粥。
“一个男人的故事。”
“一个男人?”
“嗯,一个男人。”
“什么乱七八糟的?”
谢苗苗整日里神经兮兮,有一茬没一茬的,许暮芸见怪不怪,这会头痛得厉害,懒得搭理。
“你忘了昨晚谁把你送回来的?”
“谁?”许暮芸回忆昨晚的事,头脑昏昏沉沉,一时想不起来。
“一个男人?”
“到底谁啊?”
“对方没说,就说他是一个男人。”谢苗苗看出她的确是断了片,凑近给她揉按太阳穴。
许暮芸逐渐清醒,昨夜桩桩件件在脑中拂过。
“六叔,完蛋了。”许暮芸冰凉的双手捂在潮红的脸上,泪滴从眼角滑落。
“你是说六叔公?他完蛋了?”谢苗苗被她说的莫名其妙,“不会吧?我妈昨天还给我发消息,说明天六叔公回老宅,
她要配菜忙得很,叫我这两天别给她打电话。老爷子应该也叫你去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