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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小院,一位身穿黑色西服马甲,戴白手套,约莫50来岁的男子,笔挺地站在铁艺门对面的黑色劳斯莱斯幻影车前。
“太太,您好。我是先生的私人管家,谢德茂。”男子上前略微倾身,礼貌地打招呼,“谢苗苗上午已经到御尊豪庭收拾房间,我是来接您的。”
在马路对面,瞧他那身打扮,许暮芸已然猜到,除谢苗苗,谢家的私人关键着装都一个样,古板而礼数周全,上前说道:“有劳茂叔。”
为试戏,连续两天神经高度紧绷,加上练武功招式,许暮芸已是精疲力竭,回家躺在客卧的床上,闭目养神。
“太太,这里是客卧,您的卧室在那边,请随我来。”茂叔均匀地敲门三下,得到门内回应,方推门进来。
许暮芸“嗯”一声,迷迷糊糊地便随他入主卧,躺在床上,不一会儿便入眠。
卧室的玻璃幕墙被黄昏的晚霞染成七色琉璃,好似一道彩虹,为暗沉的侘寂风卧室增添几分色彩。许暮芸起身站在幕墙前,伸个懒腰。
被各种花草树木包裹的一池绿潭内,红色锦鲤自在遨游,泛出阵阵涟漪,几片荷叶在水中发芽露头,小桥边斜出的栀子树,遮挡些许霞光,将池塘盖得半明半暗,落在水中的栀子花随波漂流。许暮芸许久没有这般轻松惬意。
客厅里,谢苗苗双手抱胸,紧咬下唇恶狠狠地盯着厨房岛台。茂叔西服马甲褶皱明显,掉落两颗扣子半敞着,在料理池里清洗手背上的抓痕。
“你们这是怎么了?”许暮芸走出房间,惬意荡然无存,眸子在两人间莫名游移。
“这个老东西,什么都是‘不可以、‘不行’、‘不许’,他就是个斑鸠。”谢苗苗学斑鸠叫起来,“卟卟卟!”
“太太,事情不是这样的,请您听我说。”茂叔解释,不过得先把手用洗手液洗三遍,再开口。谢家规矩,不能三心二意,一件事情做完才能做下一件。
“自己的东西爱放哪放哪,管你什么事,什么都要管,你还真个是管家。”谢苗苗平时很有分寸,今日实在受不了茂叔管东管西。
“谢苗苗,怎么说话的?”许暮芸初来乍到,不想搞得鸡飞狗跳,“你们一个一个说。”
抱着饱饱坐在沙发上捋毛,两个管家站在对面,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把她烦得头脑炸裂。
两个管家各为其主,有自身立场和原则,互不相让,谁都不愿做出妥协与让步,为琐事吵得不可开交。
许暮芸素来喜花,谢苗苗带来几盆花,想放在客厅玻璃幕墙前的地上。茂叔说养花不是不可以,外面有花园,花应该种在地里。
侘寂风的客厅白天不开灯,光线暗沉,一眼望去满眼灰色。种花不允许,插花总可以吧。
她在花园里看到有几束红白相间的郁金香,犹如燃着火焰的凤羽,甚是好看,剪几支插在花瓶里,摆在茶几上。茂叔说这是奥古斯都郁金香,是从土耳其空运过来,每株花要4万,花瓶里共七株郁金香,28万被谢苗苗一剪没。
七株奥古斯都郁金香是两人争斗的导火索,战火很快从客厅蔓延至厨房。谢苗苗喜欢做菜,锅碗瓢盆带一堆。茂叔觉得这些东西质量差,不靠谱,叫她列张清单,把需要添置的厨具写下。
谢苗苗照做,写下厨房用品清单。
结果茂叔把她的厨具全给扔进外面的垃圾桶。谢苗苗为许暮芸省钱省习惯,东西好端端没坏,被当废品处理,死活不肯丢,跑去垃圾桶捡回来,两人为这点锅碗瓢盆,在花园里打了一架。谢苗苗气急败坏是真打,茂叔相当有分寸,一味躲避不还手,落得如今这狼狈相。
除此之外,两人在家中布局分歧数不胜数,正一一解释给靠在沙发上的许暮芸听,听得她脑袋昏昏沉沉,方才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