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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天您将与谢董去‘贝德福德号’游艇出席一场商务会晤。7号将飞往米兰出席一场活动,8号返航回京北。” Haylie讲述完行程,接过空玻璃杯。
“劳烦Haylie,下次准备衣物,否能备些正常一点的。”谢辰泽叫Haylie照顾自己,日后可能还要麻烦到她,提前和她说清楚,省得她整天揣摩上司的意图,害自己尴尬。
“上次是我考虑不周,下次一定不会,请见谅,没什么事的话,您好好休息,我在对面的房间,有事叫我。” Haylie将名片留在床头柜,离开许暮芸的房间。
断片了?飞机上的事,这就忘干净了?
透过舷窗,今夜满天繁星,不由得想到一百十二年前,“泰坦尼克号”停泊在南安普顿港口,等待启航。
兴致索然,披上搁在床尾的黑色呢毛大衣,踏上甲板。
无垠的大海如黑色丝绸,在冷风的抚顺下,摇摆起伏,岸边停靠数十艘小型帆船,一根根桅杆轻轻摇摆,后面的码头上堆满集装箱,在黑暗中分辨不清颜色,远处是居住区,黑漆漆的一片,偶有零星亮光。
海风抚面,干燥刺骨,将醉意驱散。在飞机上的胡乱行径在脑中一闪而过。未及细品,一双大手从后环住她纤弱的腰肢,将黑色呢毛大衣拢起:“这么晚跑出来不冷吗?”
许暮芸双手紧握栏杆,想要张口。
“嘘!别说话,看海。”低沉的嗓音吹进耳畔,脖颈能明显感觉到匀畅的呼吸声。
后背贴在厚实的胸膛,温热隔着大衣,缓缓地传递过来,是近几日熟悉的感觉,是温泽的体温。许暮芸没有躲开,任由背后的男人紧紧地缠抱她。
明知身后的是谢辰泽,不是温泽。但依然想要靠在这个温暖的怀中,哪怕片刻。她好想张开双臂,像杰克和露丝那样,可双手仍牢握栏杆,理智告诉她不能。
她沉浸其中,遥望大海,不愿用只言片语来破坏眼前静谧而美好的气氛。他们像屹立于风中的雕塑,任凭海风的抚慰与拍打,纹丝不动。
“说说温泽吧,如果你愿意的话。”约莫二十分钟后,身后的男人拥着她,缓缓开口。
“他,是我小时候在港城的玩伴。”许暮芸保持站姿,微微后仰,依靠在那令人心安的胸膛,柔声道,“我们一起上学、一起打拳、一起喝糖水、一起写作业。”
“你喜欢他?”
“是,我喜欢他。”许暮芸仿佛沉醉在儿时的回忆,并不介意身后男子的拥抱和问及有关温泽的问题。
“喜欢他什么?”
“他胖乎乎的,经常用一双恶狠狠的眼睛瞪着我,打拳的时候很用力,还把我的手臂打出淤青。”回忆的思绪飘到两人初识的那段时光,“把我打疼,会帮我揉捏上药,傻傻地说‘对不起,忘了是你’,他打木桩,一开始打得很糟糕,把自己手臂绕进去,后来打得可好了,闭着眼睛能打出一套完整的咏春拳。”
“你了解他吗?”
“当然,他和我一样,童年的经历都不怎么好,算是同病相怜,不过他比我更惨,有时候想想就心疼。”想到他每次夜晚跑来拳馆,许暮芸的心便一阵阵地绞痛。
“你这是同情。”
“是同情,也是爱。与他相处的四年,是我这一生最快乐的日子。我们相互依靠彼此,来抚平受伤的心灵,我给了他面对生活的勇气,他给了我缺失的爱,让我知道如何去爱我的母亲,爱别人。”许暮芸顿了顿,继续说,“我们依靠心中对彼此坚定的爱,才熬过那段艰苦的岁月。如果没有这份爱,或许我活不到现在。所以,我是爱他的。”
“他在哪?”
“不知道,我们失联十一年,我找过他,拼命地找他,可是找不到。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