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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遥远天际漂浮。
谢苗苗在小院子里留下一些衣物和梳洗用品。当时觉得两人结合来得突然,万一出现什么状况,好给许暮芸留条后路。
客厅和卧室像是案发现场,凌乱不堪。许暮芸洗完澡换上军绿色T恤和天蓝色破洞牛仔裤。
“不收拾干净吗?”被谢辰泽拉横抱出门,落地后问道。
“一会让谢苗苗来弄。”谢辰泽用黑色手工牛津鞋移开她脚下的碎玻璃。
“我的内……算了。”经过昨晚的事,谢苗苗很好地履行管家的职责,她不再纠结那些羞耻的衣物。今后还会把床单弄脏,难倒要自己洗不成。既然总会被人发现,不如让谢苗苗来收拾残局,好歹是信得过的人。
“等下。”许暮芸在栀子花丛前顿足,“我给花浇点水。”
谢辰泽松开她的手,在一旁抽烟,看着她在每一株花下均匀喷洒。
她可以不管床上残留的衣物,栀子花必须浇水,再不浇水就要枯萎,今日一别,不知道何时回来,要向这些精心呵护的小花小草好好告个别。
最后,她不忘给意外种下的竹子浇水,把它扶正,踩夯实周围的泥土。
“暮暮,你的衣服怎么?”谢苗苗和茂叔在客厅吃着坚果、看综艺,见两人一道回来,诧异的眸子在许暮芸身上打量。
“先生,提早回来怎么不通知我来接?”茂叔抖掉身上巴旦木壳的屑,挺直身子说。
“谢苗苗,你会开车吗?”谢辰泽问道。
“会,两年前考的驾照,开过我爸的面包车,五菱宏光开得贼溜。”
“你在车库里随便找辆车,自己开去余霞路,把那边收拾下。”谢辰泽把领带丢给谢苗苗,“有空洗了。”
“先生,您的车我可不敢开,这要是磕着碰着,小命可就没啦。”谢辰泽的车库有十二辆车,每一辆都不便宜,害她买菜总是打车,别提有多不方便,“要不让阿茂送我去。”
谢苗苗还是嫩了点,正如谢老爷子所说,需要再多历练。
茂叔在旁使眼色,收拾茶几上的零食,用腿轻扫一下谢苗苗。
“自己打车去。”许暮芸从栗色山羊皮托特包里取出手机,转给她300元车费,“早点回来,晚上收拾行李,明天去外地拍戏。”
“好嘞!家务小能手开工。”谢苗苗忽然想起什么,回头问道,“我的紫砂锅到货了吗?”
“到了,你快去。”许暮芸不想见到谢苗苗,今天都不想见到她,羞愧之色浮上双颊。
“茂叔,那边客厅窗户玻璃破了,明天你去弄一下。”待谢苗苗离开后,谢辰泽交待茂叔,“夫人不在这段时间,小花园记得料理。”
“好的,先生。”茂叔整理好茶几,回到三楼。
他烧菜不行,抓蛇不行,某些方面还行。照顾人倒不错,能体量女孩子家的心情。
“唔滴乖乖!他俩都干了些什么?”谢苗苗搜寻蛛丝马迹,仔细研究,脑补案发现场。
客厅的玻璃窗前一地玻璃渣子,踮起脚寻着空地,扭秧歌似的步入客厅,地板上、茶几上、沙发上、窗台上,满是碎玻璃。他的百变魔术清洁布,懒人扫拖洗三合一神器,炖煮一体电热紫砂锅随意地搁在茶几上,紫砂锅里还留有两片碎玻璃,一把美工刀插在丁香花盆里,花盆旁边有一只黄色拖鞋,另一只拖鞋搁在窗台上。
卧室里昏暗,只拉着一层纱帘。她将纱帘拉开,走路磕到小药箱,地上还有镊子和带有微红的半干的酒精棉花,以及许暮芸出门穿的浅棕格子百褶短裙。床单褶皱凌乱,涧石蓝圆领T恤和撕坏的白色蕾丝内衣,随意地丢在床上。地板、电视机屏幕、短裙、床单,到处是水渍。
谢苗苗踢开过道上的玻璃屑,走到卫生间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