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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及防,有些局促,从许暮芸的眼神察觉,想要避开对方纠缠,僵直地像个木头人走出电梯。
尹泉斜乜一眼许暮芸手中的袋子,昨晚穿在身上的白色浴袍卷在袋子里。
“您好,我是尹泉,是许老师的剧组同事,感谢您对她的照顾。”尹泉伸手问道,“请问您是?”
沈卓友好地与他握手:“谢氏集团董事长助理沈卓,幸会。”
“你们这是?”
“受董事长及老爷子之托,前来探望许小姐,请问尹先生,有事吗?”长期跟随谢辰泽,沈卓练就一身处变不惊的稳重与老练,缓过神来,淡然问道。
“许老师,时间差不多,我们该走了。”尹泉伸手去拎许暮芸的袋子。
一道黑色的臂膀护在她的身前,肃然的话音落下:“这是我分内事,不劳尹先生费心。”
尹泉对她有意,许暮芸拿他做挡箭牌。沈卓会意,扮演好护花使者的角色,扶她进入房间。
“沈助,刚才谢谢你。”许暮芸倒出袋子里的东西,分门别类地放置。
“谢夫人不必客气,此事需要告知谢董吗?”袋子里尽是女性用品,沈卓背过身去,问道。
“不用,他这么忙,这种小事我来处理。”许暮芸在化妆镜前补妆,“这次怎么是你来,Haylie呢?”
男女有别,以前碰上这类事,谢辰泽都是派Haylie来照顾她。
“Haylie最近在伦敦出差,为谢董处理矿业的事。”许暮芸不是外人,沈卓据实以告,“一个多月前,谢董联合全球铜矿巨头限制产量,弃空买多,在罗素新闻社配合下渲染舆论,炒作大宗铜期货,现在是多空博弈拉锯时期,还有四个月交割。”
上次在惠斯特牌局上,原来他们在布局铜期货,还真是个资本家。许暮芸听不懂那些,在她心目中,谢辰泽是个赚钱机器,无需为他担心。
沈卓将她送入化妆间,安心交给谢苗苗后离去。
4月不是旅游旺季,上午山门前游客稀稀落落,此处布景不多,道具摆放完毕,陈家骏和主创团队坐在台阶上吃盒饭,尹泉和夏琴瑶对台词,待许暮芸到场即可开机。
“抱歉各位,由于我的问题,给剧组添麻烦了。”许暮芸身着戏服在谢苗苗的搀扶下,拾级而上。
“人到齐,早拍早收工。”陈家骏扔下吃了一半的盒饭,胡乱嚼几口,拍手招呼各就各位。
油膏效果出奇的好,对得起5万元一瓶的价格,经过一晚上的休息,许暮芸活力充沛,脸上的焦虑与忧愁随着谢辰泽的到来,烟消云散。
拍摄过程相当顺利,除了在祭坛等候东南风,耗费一个小时,其他场景基本一遍过,与昨日连续NG的许暮芸判若两人。
只有正殿外的那场围攻,NG一次,NG原因是岳洛凌一掌劈空,与许暮芸无关。
天色渐沉,春雨来袭,雨水顺着屋檐湍急而下,正殿蒙上薄薄的水帘。拍摄进程超出预期,大殿里的蜡烛未及时点燃,滴蜡效果尚未形成,剧组成员扛着设备机器在殿内躲雨。闲来无事,古书兰把明日剧本围读会提前,众人围圈盘腿而坐,对台词。
唯有生活制片罗万全,在殿内来回踱步,每隔两分钟看一眼手机,下雨天道路湿滑,点的外卖迟迟没送到。打电话过去询问,商家告知,天雨路滑,没有挑夫肯接单,希望他取消订单,建议等雨停再点。
忙活一整天,大伙饥肠辘辘,祭坛戏拍完多出来的贡品,早已被剧组人员瓜分干净,仅剩五个苹果。为公平起见,一堆人坐着划拳,输的淘汰,剩下最后五名,才有资格分到苹果,算是在饥饿中寻找乐趣。
急促而凌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挑着扁担的轮廓逐渐清晰,向正殿走来。六名挑夫卸下斗